严谨然见此也站直身体,认真的看着眀梓萌示意她继续说。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是说当小青雅遇到危险,或者最痛苦的时候,你会救她吗?我说的不是生命的救赎,而是灵魂上的救赎,你真的可以做到吗?”
眀梓萌身为女人,自然在有些方面非常的敏感,就如同以前和现在,严谨然对于白溪丸或许只是因为责任。
责任这一词,或许已经压在严谨然肩膀上好多年,她见过太多因为承受不了责任而选择逃避,伤害身边人的人。
当他们伤害身边的人时,总是用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告诉自己,告诉别人,他们的无可奈何。
却丝毫没有认真考虑过,被他们伤害的那些人是怎样的生不如死。
那种如同人不小心掉进沼泽里,苦苦挣扎着,却不见任何人的怜惜和援手,包括内心里最在意的人。
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越陷越深,痛苦的无法自拔。
眀梓萌一直都认为,一个人不可能会一直苦下去,若是真的,一定是那个人没有了生存的希望。
严谨然毫不犹豫的点头,一双乌黑清澈的双眸倒影着眀梓萌有点婴儿肥的脸,他开口保证道:“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小雅,不让她受到丝毫的伤害。”
这句话,不知道是想要说给眀梓萌听,还是在告诫着自己,语气的坚定和丝丝恍惚,或许正如他的心一样。
明明都已经下定决心忘记彭冰凌,心还是会为她跳动,为了她而难过高兴。
这样矛盾的心情让严谨然越发的看不起自己,越发的不敢面对彭冰凌和白溪丸。
总感觉不管面对哪一个人,心都无法平静,反而更加的愧疚不安。
眀梓萌得到保证,心里反而没有那么的轻松,她知道能够得到这样的保证,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只是终究还是差了一点什么
“在医院楼顶”眀梓萌心里微微恍惚,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继续说道:“又死了一个人,是一个外卖小哥,与之前那几起案件一样,看起来就像是自杀一样,可他们为什么会自杀?”
眀梓萌低眸看着地面有些暗黑的颜色,柔和的灯光照进来,将眀梓萌一半的脸照亮,另一半的脸却在阴影里,她嗤笑一声看着严谨然道:“不过也不能忽略掉一些小信息,我会派人去查这起案件,在此期间,小青雅就要拜托你照顾了。”
严谨然看着眀梓萌返回白溪丸病房的背影,那绝美的背影突然微微一顿,她转过身对着严谨然道:“你或许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爱吧?”
眀梓萌的脑海里闪过白青雅因为严谨然随口提的一句话而开心,因为严谨然随口提的一件东西就奔跑了一天或是几个月只为找到严谨然说的对于他而言可有可无,对白青雅而言无比重要的东西。
紧接着白青雅第二天又假装不在意的送给严谨然,对于她自己的辛苦和付出却从来不说。
她总是来到自己的面前,告诉自己要保密,然后慢慢的处理自己的伤口。
白青雅,可以为了严谨然,连自己都可以不顾,这样的她,为什么严谨然会不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