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庭松了口气的将玉玺放回了原处,“朕按照你说的,皇后果然想办法让朕消气,阿榆,到底是你有办法。”
“至于你上次说的对付朝臣的事,等这事结束后朕再如此,总要有个缓和期。”
师榆点头,“皇上英明。”
闹这一场得了这样大的好处,自然是要消停一阵子的,不过他的不甘和卑怯终究会推着他按照她想的向前走的。
不过……
如果是庄娴悠设计的话,那她大概清楚她想做什么了。
看来祭祖的时候又会发生些很有趣的事情了。
“阿榆,这几日可能又要委屈你一下了。”顾北庭面露抱歉。
为了稳住庄娴悠和丞相,他这几天必须对她好,毕竟他母后的事情还没有彻底定下来。
师榆笑意不减,“奴婢明白。”
需要她的时候就好言好语,不需要的时候就丢到一边,还真是现实呢。
晚上的时候,顾北庭又去了庄娴悠那里,接连好几天都宿在她那,有时候在路上碰见,庄娴悠趾高气扬的像是斗赢了的母鸡,。
师榆只是一笑置之。
祭祖那天声势浩大,顾北庭牵着庄娴悠的手穿着冕服一同坐上轿辇,师榆走在轿辇旁边。
庄娴悠昂着下巴蔑视的俯视她。
就算皇上对她的态度不一样又如何,现在和皇上坐在一起的是她!
不管再如何,她的身份都只是个奴婢!
那样敌意十足的视线师榆自然察觉到了,可是她没必要给她目光,太浪费了。
轿辇朝着昭陵前进。
师榆在人群里看见了顾湛,身为先帝的兄弟他也是需要去的,两人目光只对上一瞬两人就很默契的移开,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在到昭陵之前,先去了趟祖庙将顾北庭母亲的名字和牌位添上,但也只能放在最末尾。
而且当初她的尸骨都不知道是怎么处理的,已经寻不到了。
他们一行人暂且先在祖庙留下休息一晚,等明日再出发。
夜半时分,一道黑色的身影进入了师榆的房间。
房里没有亮着蜡烛,只有透过窗户纸的皎洁月光,虽淡却还算能看清眼前人是谁。
顾湛特意选的没人的时候,他还以为师榆早歇下了,没想到一进来就见她坐在凳子上双目幽幽的看着房门的方向,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看起来就像是个假的一样。
顾湛感觉后背都有些冷。
直到师榆拿起茶壶倒了杯粗茶有了动作他才敢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
“你料到我会来?”
师榆笑而不语,“王爷还是直接说吧,查到了些什么?”
庙里只有粗茶,品不出味道只能解渴的那种,顾湛这种养尊处优的人却并不怎么在意,喝了口冷茶从怀里拿出一些东西放在师榆面前。
师榆拿起,借着微弱的月光一行一行往下看,冷笑了声。
“他确实是干了很多事啊。”
提拔自己的门生夺走别人的名次,慢慢的让整个朝堂上大半都是他的人,紧接着和地方官府沆瀣一气侵占田亩为己所有,压迫百姓收受贿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