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湛靠在墙角把玩着腰带上挂着的羊脂白玉双鱼佩,触手温润,宛如凝肤。
她倒是有趣,用他的话来堵他。
只是……
顾湛望向师榆房间的位置,在不在乎的,他可真有点说不清楚了。
他又挑起浪荡的笑晃动着腰间玉佩步伐飘忽的走远了。
师榆换了一身浅紫色的衣裳,她看了眼那桶放了花瓣的热水随意的倒到桶里丢在一边。她将发丝全都挽上去,将那两根样式简单的银簪插在发间。
师榆白净了的脸上透着淡淡的粉。
她饶有趣味的勾起唇角,她说那些话不单单是想让顾北庭知道这次的事是庄娴悠策划的,更是要引起他对庄娴悠和丞相的不满。
因为皇帝要来这里早就被清理过了,可他们却完全不顾这些。
这样的举动必然会让顾北庭觉得自己的安全受到了危害,就像上次那燕窝里放的安睡的药一样。
这些不足以改变顾北庭对丞相和庄娴悠的态度也不打紧,种下种子时常浇水,总会长出嫩芽茁壮成长的。
庄娴悠从后山上下来第一时间也是快速洗脸沐浴,脱去一身染了灰尘的衣裳。
她坐在浴桶里用力的捶打着水面,水花四溅。
周围的宫女被吓得不敢抬头。
庄娴悠死死咬着后槽牙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见她们还愣着怒喝一声,“还不快些过来给本宫按摩!”
“是!”
两个宫女连忙小心的给她捏肩捶背。
庄娴悠脑海里全是方才的画面,师榆那个贱婢就是故意的!她眼里的挑衅和意味深长她看得一清二楚!
她也是个会演的货色!
庄娴悠想不明白,她的计划天衣无缝,只要她被刺伤了手都用不着那些人出手就会死透了,她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无色无味的水渍,她偏偏上心了。
看来,不解决她是真的不行了,她和宫里其他的宫女果然还是不一样的。
一个贱婢,到底怎么有这么大的能耐!
也不知道搜查起来父亲那边能不能处理好。
然而等她换了衣裳重新梳妆后才知晓顾北庭压根就没有让人搜查,只是将那些花烧了,那些尸体也被随意的埋了。
庄娴悠松了口气。
本来是准备今日出发的,但是出了这么一回事怎么也得再停留一天。
“娘娘。”云裳小跑进来。
庄娴悠上下扫视了她一眼,她也已经换了洁净的衣裳。
庄娴悠蓦地想起师榆当时说的话。
——“身为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在这种危急时刻竟然只会发呆不护着皇后娘娘,要你有何用!”
虽然她看师榆不顺眼但不可否认她这话说的不错,有了危险都不知挡在主子面前,这样的奴婢要来何用!
“哼,你倒是动作快。”
言语满是怒火和嘲讽,吓得云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娘饶命!”
庄娴悠站起身面无表情的从云裳手上踩过去,云裳疼得额上都布了密密麻麻的汗,但却不敢吭声。
庄娴悠这才俯视着她,“起来吧,随本宫去见皇上。”
“是!娘娘。”云裳松了口气。
师榆那一出不仅是记仇也是想让娘娘不信任她,现在她确实是说什么都没用了吧。
云裳很是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