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夫人,我妈妈在陈家这里做了那么多年,你无故就解雇是因为我拒绝你儿子的示爱吗?能不能不要针对我家给我们一条活路可以吗?”
吴岚欣在别墅门口说的情真意切,话里话外让人听着的意思就像厉女士霸道让她成为原主的情妇,并且动用关系让吴妈再也找不到工作,在她们不远处还有个保安在拿着个手机直播,不明真相的人已经在直播间开始谩骂。
【逼迫别人跟自己儿子谈恋爱?这对母子真踏马恶心。】
【欣欣宝贝别哭,要我说赶紧报警抓她进去别让她出来害人。】
【这女的是跪在那个网上传谋财害命的人家门口吧?这又怎么了?】
【有钱就能这样为所欲为逼迫别人吗?这种人去死好吧!】
……
随着吴岚欣的直播开启,屏幕上的数字瞬间飙升,数以万计的观众涌入直播间。这些人中,有相当一部分是陈朗花钱雇来的“水军”,他们的任务就是为这场直播拉动人气。
陈朗在幕后给这个直播间引流砸了不少钱,迅速的上了热门头条,直播间标题更是大喇喇的标识【谋财害命的人渣又让人没有活路】。
一些人是根据网上的热度跑到这个直播间的,一些是被直播间的标题所吸引过来的,不明真相的人被那些“水军”的刷屏下也都纷纷加入了声讨厉女士的队列中。
陈朗很清楚一件事,他一直办不下手续的重要原因就是厉女士在幕后推动,若是不能拉厉女士入泥潭,他想要短时间内办理完手续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陈朗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秉持着“我不好过,大家都别想好过”的想法,指使吴岚欣前去闹事。
只有让厉女士应接不暇,趁着她腿脚还没有利索暂时不回公司的空档拿到遗产,就以一直以来原主厉星云都斗不过他的情况看来,他只要拿到遗产对付施琅就简单多了。
计划是那样的计划,然而,厉女士并未亲自露面处理此事,她选择直接向物业报警投诉,完全就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她在看人筑高楼,等陈朗他们爬的越高越好,手里的那些证据完全能让他们摔死。
要知道,这片别墅区配备了一支实力雄厚的物业安保管理团队,吴岚欣之所以能够进入别墅区,一方面是因为她曾经在此居住过,另一方面则是借助了陈朗提供的出入卡。
可即便如此,当物业接到投诉后,仅仅用了短短几分钟时间便赶到现场,将吴岚欣及其同伴们一举抓获。
吴岚欣设想过很多的场面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吴妈本来是不愿意来的,她在这片地区待得时间最久,更了解这里面的弯弯道道。
可心中的贪念以及长久的拿捏厉女士的心态下,欲望驱使着她没考虑这点,在她心中还奢望着厉女士会看在这些年来的感情出来对峙,只要厉女士露面,这件事就能达到她们的目的。
值得注意的是,那位协助拍摄的保安并非别墅区真正的安保人员,实际上,他是一名自媒体博主,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个小有名气的网红。
在陈朗的设想下事情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完全没想到被他忽略的事给搞砸了,直到那个网红和吴岚欣一同被押送至警局,陈朗才不得不承认欠缺考虑。
这件事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陈朗真正的意图并非在于吴岚欣是否能够取得成功,他所追求的不过是将公众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就算这件事不成功,对他的计划也没有影响,这次事件也只是其中的一环而已。
他最终目的是凭借着民众对陈宇康车祸事件内情一无所知,并且极易产生同情心的特点,巧妙地借助这种舆情压力迫使相关工作人员秉持公正公平的原则处理事务,不再故意拖延或阻碍其办事流程。
毕竟,在舆论的监督下,任何不正当行为都可能引发社会公愤和谴责。而陈朗正是看准了这一点,试图通过操纵民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陈朗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心里非常明白,光凭关系和背景去跟厉女士竞争,那简直就是以卵击石,即使是他父亲陈宇康亲自出马,恐怕也得对厉女士甘拜下风。
毕竟在交际和人脉拓展这一块,女性有着与生俱来的独特优势。一直以来,都是厉女士负责广结人缘、拓展人脉资源;而陈宇康则专注于维系现有的人际关系。
对于陈宇康所积累下来的人脉资源,陈朗能够真正利用起来的部分其实相当有限。因为其中有许多人,陈朗连见都没见过,更别提跟他们建立联系或者合作了。
此刻陈朗面对如此艰难的局面,如果不采取一些特殊手段,他真的束手无策。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陈朗心急如焚唯有用这个方式打开局面,希望能够尽快趁着厉女士在家养伤的时间段拿到遗产,也只有这样他才有翻身的可能。
尤其是公司里经过这整整三个月的时间,局势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属于陈宇康一派系的大多数人,现在纷纷开始改变立场、投靠施琅的阵营。
这些人看到三个月过去了,陈朗居然连一个简单的手续问题都没能解决好,相比之下,另一方却成功地为公司开拓了更多新业务,而且手段颇为狠辣无情。
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如果落入对方手中,后果不堪设想,要么被扫地出门,要么甚至可能会陷入牢狱之灾。
这三个月以来,凡是胆敢给施琅找麻烦、自身存在问题或污点的人皆已被施琅指使着小光点找出确凿证据,并将他们送去踩缝纫机了。
而对于那些品行端正还算过得去的人,施琅则会将其纳入自己的阵营,面对如此局势,陈朗岂能不心急如焚?
陈朗迫切的想要得到那些遗产,再拖下去即便他顺利办妥手续并继承遗产,但那时在这家公司内,他也不过是空有其名而无实权的一个股东罢了,甚至可能沦为任人宰割的羔羊!
他不愿意自己低原主一等,也不愿意接受自己比对方差,由于厉女士没有露面,这件事并没有造成过多的影响,她甚至连门都不出让陈朗一点机会都抓不住,转而将目的打到施琅头上。
陈朗再次踏入公司去找施琅,只不过他只能待在前台等并不能进入公司内部,陈朗到现在都还不是公司员工,那些陈宇康派系的人也不敢带他进去。
一开始还有人会带陈朗进公司,不过那些人不管是谁都被施琅收拾了,剩余的那些人完全不敢出头,都在等一个结果。
施琅接到助理传来的消息:“陈朗又来了!”他不禁心生好奇——这家伙此番前来究竟想耍什么新花招呢?于是,他吩咐助理将陈朗领进总裁办公室。
当陈朗再度踏进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时,一眼就望见了正在悠然自得地打着办公室高尔夫球的施琅。
看着对方那副轻松惬意的模样,再联想到自己近来所遭受的种种屈辱和怨气,陈朗顿时火冒三丈,但又不敢表露出来。
他暗自愤恨不已,只能在心中幻想如果当初变成植物人的是厉女士该多好啊!那样一来,所有事情都会颠倒乾坤、一切都会截然不同!
然而,纵使内心愤怒如潮,此时此刻的陈朗却也只能强颜欢笑,毕恭毕敬地向施琅讨教一个职位。
因为唯有如此,他才有机会在公司内部与之抗衡。待到遗产中的那些股份归属敲定之后,他自然会想尽千方百计把本应属于自己的东西重新夺回来!
从小原主就跟陈朗一起长大,陈朗对于原主的认知一直都很是片面,将原主的不争视为懦弱,对原主的重感情视为愚蠢。
而原主厉星云确实在原时间就是被陈朗利用这两点给谋害了,可现在在他面前的不是原主,他所想的事完全不可能达成。
“厉星云,难道你不知道这家公司也有我爸的一份吗?我爸可还活得好好的呢!你们现在就如此急不可耐地想要霸占过来,未免也太不要脸了吧?”
即便已经身处如此艰难的处境,陈朗依然没能改变他那副高傲自大的模样。再加上他实在不情愿在原主面前示弱低头,所以说出来的话语依旧尖酸刻薄、令人不适。
施琅听后,漫不经心地掏了掏耳朵,然后转头询问站在一旁的秘书和助理:“你们刚才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啊?好像是有只狗在乱叫呢。”
话音刚落,全场一片哗然,众人纷纷掩面偷笑。这番冷嘲热讽犹如一把利刃,深深刺痛了陈朗的心,令他的怒火瞬间升腾至极点,险些就要当众破口大骂。
然而,最后关头,他还是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强行忍耐住了冲动。毕竟,眼下并非翻脸之时,保持冷静才是明智之举。
面对施琅的讥讽,陈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从容地走到酒架前,目光扫过那些排列整齐的酒瓶,最终挑选出一瓶陈宇康昔日珍爱有加、悉心珍藏的红酒。
陈朗轻轻拿起那瓶红酒,熟练地打开瓶盖,然后将深红色的液体倒入一只精致的酒杯中。整个动作流畅自然,仿佛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景。
他这样做无非就是想要给施琅营造一种,他对这里非常熟悉的氛围,然而,就在这时,一旁的秘书试图上前阻止,却被陈朗毫不客气地推开了。
施琅见状,示意秘书和助理先行离开房间。他心里清楚,此时的陈朗表面看起来情绪有些激动,如果不小心激怒了他的样子,若是不阻止恐怕会引发一场冲突。
毕竟,此刻的陈朗显得异常狂躁,任何一点刺激都可能成为导火索的模样,施琅可不想让他找机会发飙,倒不是怕他,而是员工的工伤要掏钱,并且这个助理受伤了他的工作谁干?
这段时间以来,陈朗无论做什么事情都遭遇重重阻碍,始终无法取得突破性进展。在走投无路之际,他不得不放下尊严,来到施琅这里寻求一个能够进入公司的机会。
然而,如今却又遭到施琅这般冷嘲热讽,甚至被暗示像条摇尾乞怜的狗,换作任何人恐怕都难以忍受。
陈朗猛地抬起头,一口气喝完杯中的红酒,紧接着深呼吸几次,似乎想借此平复内心的波澜。
稍作停顿之后,他终于重新开口说道:“厉星云,你之所以如此气恼,无非就是因为我抢走了吴岚欣吧?不过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女人罢了,你要是真喜欢,只需开口告诉我一声,我又怎会不给你呢?咱们好歹也是兄弟一场,何必闹到如此田地呢?”
“从小到大连一句哥都没听到,一直以来你都没有将我当成大哥吧?在这说两兄弟亏你说的出口,要是你了解我的话应该知道,我对于这种残花败柳的人完全没有兴趣。”
陈朗那是道理讲不通就开始打感情牌,只不过施琅完全不吃这一套,他被施琅怼的一张脸不断变换颜色,抓着红酒瓶的手都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
仅仅片刻功夫,陈朗的双眼便已布满了血丝,他几乎是扯着嗓子大喊:“厉星云,难道你真的不怕把我逼急了?到时候,我大不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手中的股份全部卖给你们的竞争对手!这样一来,咱们谁也别想好过!何必呢?我的要求并不高啊,只要你给我一个经理的职位,大家就能和平相处,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呢?”
然而,这一切在施琅眼里却是如此可笑。无论陈朗如何卖力地表演,都无法逃过施琅那锐利如鹰般的目光,更别说施琅完全知道对方心里想的是什么。
此时此刻,陈朗看似陷入绝境、走投无路,但实际上,他此番前来不过是想借与厉星云正面交锋之机,看看能否以最小的代价实现自己的目标罢了。
如今局势已定,先手尽失,陈朗心里清楚得很,即便此刻得到遗产,也难以立刻撼动对方的地位和权威。
在厉女士出院时就已经注定成为定局,因此,对于继承遗产一事,陈朗已不再像之前那般急切,反而将打入公司内部视为当务之急。
他绝对不能坐以待毙,等待着通过继承遗产来获得股东权利后再进入公司。因为那样做无异于承认自己输给了对手,这不仅会令那些陈宇康派系大失所望,更是他无法接受的事实。
在他看来,无论厉女士使出怎样的花招,遗产终归还是会落入他的手中,无非就是时间问题罢了。即使稍有拖延,但也不会太久,能够卡住的手续正在迅速减少,所以他并不在意等待。
然而,陈朗深知仅仅依靠等待是远远不够的。他必须采取行动,向那些陈宇康派系的人展示他仍具备竞争的实力。因此,他最好能在施琅手中拿到一个经理的职位。
施琅知道即便最终得到了那笔遗产,陈朗也绝无可能将其出售。在他内心深处,他渴望证明自己远胜于原主,并以此为目标,试图剥夺原主的一切。
施琅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思忖:“这家伙果然沉不住气啊!”面对陈朗的质问与怒吼,施琅毫无波澜,甚至流露出一丝戏谑之意。
他悠然自得地靠在沙发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似乎在享受这场闹剧,陈朗眼见施琅无动于衷,心中愈发慌乱。
他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声音因愤怒而颤抖:“说句话啊!我只不过想要一个经理的职位罢了,你难道非要把事情闹到无法收场才罢休吗?”
施琅闻言也就只是打了个哈欠,他这副不在意的神情让陈朗太恼火了,抓起桌上的酒,仰头一饮而尽,然后狠狠地将杯子摔向地面。
清脆的碎裂声回荡在房间里,引得门外守候多时的助理和安保人员纷纷冲进屋内。
施琅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不慌不忙地对冲进来的助理艾迪吩咐:“去给这位先生拿套清洁工具来。陈朗啊,别怪我冷酷无情,经理的位置已经有人选了,但我们公司还缺个清洁工,如果你愿意,可以考虑一下。”
这番冷嘲热讽犹如一把利刃,深深刺痛了陈朗的自尊心。他面红耳赤,气得浑身发抖。此刻,陈朗明白了一点,施琅不仅对他充满反感,而且毫不留情。
通过刚刚他的观察,他认为自己根本看不清对方,认为原主一直以来都在扮猪吃老虎,一直以来的那种不在意以及重感情都是假的,直到掌握了公司才暴露出来。
同时,他也意识到施琅之所以如此决绝,或许正是因为担心自己进入公司后会带来麻烦。于是,一个念头在陈朗脑海中愈发清晰——施琅惧怕他进入公司。
自认为掌握了施琅惧怕的事情,陈朗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觉得也不枉费自己巴巴的上门被羞辱一趟,目的达到陈朗也不想再逗留,推开众人离开了公司。
在路上陈朗还一直复盘,在他心中一直围绕着一点疑虑,为什么对方能快速的收拢公司,并且一次都没有去看过陈宇康,这非常不正常。
今天见过施琅之后,他隐隐有了些想法,就要回到公寓后他终于想通,他认为这对母子肯定是知道了陈宇康的计划,他们便将计就计,也唯有这样才会如此表现。
想到这点陈朗狠狠的发了一顿疯,调转车头往厉女士的别墅开去,他得去试探一下到底是不是他想的那样,要是真是那样,他就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陈朗以己度人,他知道有人要是以这个方式对待他,他肯定是不可能会善罢甘休,绝对会找机会弄死对方。
他来到厉女士的别墅同样见不到她,陈朗的心沉了下去,这个情况表明了一切,对方知道了陈宇康的计划,陈朗深深的看了一眼别墅赶紧回去找吴岚欣想办法应对。
吴岚欣这段时间也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她虽然不知道陈宇康的计划,但施琅的反常以及他能快速的整合公司这点,就好像是经过排练般井然有序,花了三个月的时间终于拼筹了一点。
她看到陈朗回来立马将自己今日想到的问题陈述了出来,陈朗听完更加确认厉女士绝对是将计就计害到他爸陈宇康成为植物人。
他并不怨恨厉女士,而是恨陈宇康棋差一着太过于不小心让对方看到破绽,现在还连累到他要防备厉女士的报复。
现在陈朗只能祈求厉女士不至于赶尽杀绝,只要还有机会,他不介意蛰伏一段时间,他决定现阶段只处理遗产的事,其他的动作暂时暂缓。
但厉女士可不会让他蛰伏起来,她见网上的风向有变,再收到小光点的通知陈朗掏钱压舆论,她立马决定抛出手里的证据。
陈朗还在家里想办法的时候被警察上门给抓了进去,就连吴岚欣跟吴妈也都没有逃脱,三个人被抓到警局还一脸懵,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被审讯的时候才知道,陈朗被指控谋杀、造谣等多个罪名,而吴岚欣跟吴妈两人就是同谋,甚至吴妈更是被指控跟陈宇康有不正当关系,偷盗等多项罪名。
陈朗在律师的口中知道了外面已经传疯了,网上都在流传一则视频,他跟陈宇康、吴岚欣。吴妈四人在房间内密谋怎么谋害厉女士的财产。
他简直要气笑了,对于厉女士的反击恐惧了起来,他没想到厉女士胆敢伪造视频也要置他于死地,难道就不怕被查出是伪造的?
陈朗三人在牢里不断的叫屈,并且不断的给自己找不在场证明,就连律师也在探监期间被当着陈朗的面被抓,罪名是伪造遗书等多项犯罪。
他在律师被抓时才知道自己跟厉女士的差距,同时也开始对厉女士恐惧了起来,让他认识到什么叫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往死里整的手段。
陈朗在拘留所内复盘到底什么地方能够洗脱罪名,那个视频本来是最简单的,可在律师的嘴里知道一点伪造的痕迹都没有成为了铁证。
甚至陈朗在审讯期间知道陈宇康在车上做手脚的视频也都有后,他更是一个头两个大,所有证据都表明了他们几个确实是打算利用车祸来杀死厉女士。
他咬死不认罪,对于所有指控都进行了反驳,还高喊着视频都是伪造的,同时也要求见厉女士,只是都没有达成。
历时半年多的调查,他最终就算不认罪也被提起了诉讼,不过陈朗的男主光环跟吴岚欣的女主光环还是发挥了作用,谋杀罪居然被他们两个躲过了,吴妈一力承担了下来。
陈宇康同样被确定是主谋,但现在陈宇康成为了植物人没办法判刑,陈朗跟吴岚欣虽然有嫌疑,但除了视频证据以外找不到更多的证据表明他们合伙了。
毕竟一切都是陈宇康亲自动手,在这期间陈朗跟吴岚欣根本就没有参与,小光点虽然伪造了一部分视频证据,可他也就只是改编了音频,找这四个人聚集期间的片段伪造的。
而且在那段时间陈朗跟吴岚欣两个并没有在,在学校有很多证人,疑罪从无的关系陈朗跟吴岚欣倒是被摘了出来。
可就算是这样,他们还是被判了三年,因为他们知情有同谋的嫌疑,这已经是主角光环发挥作用才做到的最好结局了。
而吴妈却以谋杀未遂,偷盗等多个罪名被判处了十五年的有期徒刑,她可没有主角光环,对于那些证据更是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所有证据都直指她跟陈宇康两人。
他们三个一直上诉不但没有减轻罪名,陈朗反倒被加了一年,陈朗在第二次被加刑后便不再上诉,他害怕再继续上诉厉女士又给他罗列别的罪名,只能打断牙往肚子里咽。
吴岚欣见陈朗被加刑了也不敢再上诉,倒是吴妈还在坚持的上诉,她确实冤屈的很,她对于陈宇康的事完全是一点都不知情,被指控的所有罪名除了偷盗这一条,其他全是无妄之灾。
现实是就连偷盗这一条都是站不住脚的,她虽然有拿厉女士的首饰去戴,可每次都会放回去,这点也是经过厉女士同意的,她根本就没想到会成为入罪的行为之一。
她觉得自己是安分守己的在给那个家当保姆,连一点其他的心思都没有起过,绝对不认将首饰以假乱真的方式偷盗,也不认跟陈宇康有不正当关系,更不认参与谋害厉女士的计划中。
吴妈会被牵扯到这个漩涡之中那是活该,别忘了原主厉星云跟厉女士身上都存在毒素,这种慢性毒素是需要长久累积的,她早就倒戈到陈宇康那边。
而且她获罪的最主要因素也是厉女士跟原主的体检报告,并且在她房间内搜出的神经毒素,这点陈宇康是不知道的,一切都是吴妈自作主张,要是知道陈宇康也不会那么激进。
吴妈当初被陈宇康挖走并不全是因为陈宇康给的多,更重要的一点是陈宇康是个黄金单身汉,一切都符合她的标准,她要摆脱家里那个赌鬼丈夫,以及要给自己谋一条阳光大道。
她怨恨厉女士横插一脚,没有厉女士横插一脚她有的是办法成为陈夫人,因为厉女士的关系让陈宇康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样貌家世都显得无足轻重了起来根本比不过。
而且吴岚欣小的时候,她就有意让吴岚欣勾搭原主,只要吴岚欣嫁给了原主,那么等原主死后吴岚欣就能继承原主的一切转变成为人上人,她也有机会窥探陈宇康。
这并不是她自己的幻想,她确实感受到陈宇康对她的窥探,若不是忌惮厉女士陈宇康早就爬她的床了,怨恨厉女士断绝了她成为陈家少奶奶的机会,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开始对厉女士下毒。
陈朗几人被判刑后,厉女士正式向法院提起离婚诉讼,就算陈宇康此刻已经是植物人也成功诉讼离婚,并且还走他百分之八十的财产,剩余的股份也都折现打入医院的账户。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施琅便将公司大权交还给厉女士,他倒是一身轻松满世界旅游,他并不想对厉女士出手。
厉女士已经感觉到施琅不是她那个傻大儿了,甚至还猜出小光点这个幕后者跟施琅有关系,免得窝里反,施琅交出所有东西满世界跑。
——
番后
施琅离开这个世界已经是十年后,这时候厉女士体内存在毒素的后遗症开始发作,施琅并没有解决她身体内的毒素,只是让小光点告诉她体内存在毒素,让她自己就医。
施琅不愿意拯救她完全是因为厉女士身上可是存在着因果,她本来是一个从孤儿院出来的,因为能力跟相貌出众嫁给了一个花花公子。
在公司内掌控了绝大部分权利后,她便开始对自己的丈夫出手,将她的丈夫踢出局,原主正是那时候有的,被她打了三次都没有打掉,最后更是因为医院出具若坚持拿掉原主会造成她往后不能再生育,原主才有机会出生。
她掌控公司期间因为狠辣的作风让不少人家庭破碎,她身上的业力可不少,也正是这个原因,施琅并没有给她根治。
厉女士就算在医院得到治疗体内的毒素还存在着微量,在她开始出现后遗症的时候找到施琅。
她认为施琅是她儿子的第二人格也算是自己儿子,这是经过多次求证得来的结果,打算将公司交给施琅来管理,不过施琅直接离开。
他才不想当牛做马,原主回来时立马在病房里抱着厉女士痛哭,厉女士却开心的笑了,她知道自己的傻大儿回来了。
原主厉星云在小光点的空间内学习了十多年的时间,他完全有能力管理整个公司,可他还是抽出绝大部分的时间来陪厉女士。
至于钱这方面他看的很开,一切都没有家人重要够花就行,将公司交给另外的人来管理,他只需要在幕后当个股东就行。
他陪着厉女士到处去旅游,厉女士一开始还有点不舍得,但跟着原主厉星云满世界逛了后觉得自己前半生白费了,之后便不再强求,觉得儿孙自有儿孙福,放下了争强好胜的心思。
吴岚欣跟陈朗两个在监狱中就磨灭了所有的光环,小光点可不会让这两人出来后再继续危害到原主。
不过这两人还是在光环磨灭前在监狱内学了不少东西,只不过那些东西都是些犯罪的手段,在光环被磨灭后,若是运用那些手段那就是取死之道。
吴岚欣出狱后,她整个人都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脸上还多了一条长长的疤痕破坏了整体的美观,让她看起来狰狞可怖,失去主角光环之后,她那张美艳的脸颊在狱中被人嫉妒所遗留的伤痕。
出狱后吴岚欣尝试过寻找施琅,不过身无分文下根本找不到,至于找厉女士她是完全不敢的,甚至还害怕厉女士再次出手对付她。
她因为脸上有疤又坐过牢就算有大学文凭也没有机会找到好的工作,而且她从毕业开始就没有工作过,没有大公司愿意请她。
至于小公司也因为形象问题拒绝她,就连她想女承母业当个保姆也都因为案底的原因没人雇佣。
她又不甘心进厂打螺丝,她觉得自己不该过那样的日子,去勾搭了往日一个舔狗,做了对方的地下情人,虽然对方没有给她多少钱,但还是让她有钱去做整容手术,让她的脸得以修复。
整容后吴岚欣立马踹了那个舔狗,靠着那张脸跟在牢里学到的混迹在一个个男人之间,本来她若是这样下去还是能过上不错的日子,但被出狱后的陈朗找上门了。
陈朗出狱后第一时间就查自己的资金,发现陈宇康已经跟厉女士离婚,他在狱中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而陈宇康的那些股份也悉数没了,剩余的钱都在医院的账户。
他不敢去找厉女士闹,见识了她的手段之后,陈朗已经完全对厉女士产生极大的恐惧,在牢里他的那些不可一世的性格已经被磨灭,只好去找陈宇康。
他站在医院的病床前,眼神冷漠而决绝。手中紧握着那根决定生死的氧气管,仿佛掌握着整个世界的命运。作为陈宇康的直系亲属,他深知自己拥有放弃其继续接受治疗的权力。
没有丝毫犹豫,他果断地拔掉了氧气管,签署无责书然后他默默地将陈宇康带出了医院,他心中五味杂陈。
然而,陈宇康虽然身体无法动弹,但意识却始终清醒,在陈朗入狱的日子里,厉女士几乎每天都会来到他的床边,用冷酷的语言向他诉说着陈朗悲惨的遭遇。
陈宇康内心充满了痛苦和无助,他拼命想要挣扎起身,却发现自己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能力,他除了默默忍耐根本没有一点方法。
当他期盼已久的儿子陈朗终于刑满获释时,陈宇康满心欢喜,以为生活可以从此得到改善。
至少,有人能够照顾他,帮他清洁身躯——多年来,那些护工们对他要么施暴,要么时隔数天才敷衍地为他洗一次澡,令他饱受折磨。这种被人欺凌、无力抗争的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可谁知,命运再次跟他开了一个更残酷的玩笑……他儿子陈朗居然那么没良心放弃治疗,他就算是变成这样还是不想死的,他觉得自己还是有拯救的可能。
在陈朗心里那些钱用来治疗这个没有用的老不死还不如给他拿去搏一把,也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再次过富足的日子,大不了以后有钱了再给陈宇康放光大葬。
陈宇康死了后,陈朗将陈宇康火化后连个骨灰盒都不买更别说买墓地了,他直接就用个铁罐装一部分放到出租屋内,剩余的全部倒掉。
陈朗并不愿意拿出太多的钱来做这些,在他心底觉得又没有人会指着他的脊梁骨骂,根本不用做那样的表面功夫。
而且挂在陈宇康名下的钱也就只剩下堪堪十几万,他还要靠着那些钱翻身又怎么可能拿给陈宇康买墓地,那些钱他还要拿来翻身的。
只不过他进去这几年外界已经不再是他熟悉的,加上他也从来没有做过生意,又失去了主角光环,手里这十几万很快便被他败光。
他会去往赌场并不是小光点做局,自从他的光环没了后,小光点就不再关注他了,并不担心陈朗会再次站起来,就以他这个性格根本成不了大事。
陈朗在监狱里面学到的那些都是坑蒙拐骗的技术,除了走歪门邪道外没有一点作用,而且他身上也没有了光环,就他那个性格自己都能将自己作死。
吴岚欣就是他在赌场中相遇的,陈朗看到吴岚欣居然沦落到成为别人的金丝雀非常不要脸的黏了上去,甚至想将用在原主头上的手段用到吴岚欣现在金主的头上。
但吴岚欣就只是别人一时兴起的玩物,计划都还没来的及实施就被金主的原配带人给收拾了,失去衣食父母的两人开了一家公司。
他们开设这个公司并不是打算做正当生意,他们是打算做人口贩卖,高薪招人平日里也拉一些业务做做不至于让人看出来是个空壳。
招满一批人让那些人做满半年后,他们就以公司团建的方式贩卖给国外的人贩子,这些门路都是陈朗在狱中得到的。
只不过他们并不幸运,那些员工非常的警觉,一到国外就感觉到不对劲抱团跑到国家大使馆求助,陈朗跟吴岚欣一看这情况跑了。
这些被他们当做猪仔的员工会那么警觉完全是因为施琅刚好在这片地带游玩,他让小光点推送一些这个国家的黑暗产业给那些员工,并且附上求助方式。
陈朗跟吴岚欣这两个根本就不敢回国,想着转职成为蛇头,但他们欠下蛇头的那些前期投入的资金又还不上,同时也因为他们这次的操作上了电视根本就没有人再上当,他们被蛇头抓住成为了猪仔。
吴岚欣还有些价值,她先是被卖去勾栏供人享乐,陈朗就没有那么好命了,在电园逛了一圈最终被人订了器官,下场就是掏空扔山里。
直至这两人相继死亡,他们距离出狱也才过了五年,那时施琅也还没有离开这个世界,贪婪让陈朗跟吴岚欣走到绝路。
吴妈出狱后这个世界已经让她陌生,她找不到女儿吴岚欣,报警也就只是得到吴岚欣被通缉多年的消息,除了知道吴岚欣在国外,是生是死她是一点都不知道。
人老又没有钱,吴妈就连重操旧业都没办法,她的年纪别人完全不会请,更别说她还是个从监狱里出来的人。
她住救助站,白天就出去捡垃圾做掩饰,其实是围绕在厉女士公司在大厅消息,她坐了那么多年并没有放下对厉女士的恨。
吴妈痛恨厉女士陷害她坐牢十五年,她确实是对厉女士下毒了,但并没有参与陈宇康的计划,她不服,围绕在厉女士公司周围就是打算找机会杀死厉女士。
但她注定是等不到机会,原主厉星云并没有掌控公司,他带着厉女士环球世界旅行,一直到厉女士并发症去世都没有去过公司。
吴妈并没有撑多久,她出狱后施琅深埋在她体内的后手就启动,每天晚上处在原时间线她最后成为有钱人生活的幻境,白天却不得不面对自己惨淡的人生,短短半年时间就被送进了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