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飞顺势摘下野猪的箭筒,一把抓住了野猪的马尾巴,翻身马,一刀就砍在马的屁股。那匹马疼的“稀溜溜”的一阵叫唤,死命向左前方飞奔而去!
左前方有一名沙盗勒住战马,正高举着皮囊大口喝着马奶酒,浑然不觉野猪已经被干掉,李凌飞正催马向他冲来。
刀疤脸大声怒吼:“鬣狗,你这个笨蛋!赶快扔掉该死的酒囊,杀掉姓李的小崽子!”
李凌飞虽然浑身剧痛,眼冒金星,但他以无比坚韧的意志力强行控制着不让自己昏迷。他把长刀也插到腰间,摘下挎着的巨大的铁木弓,他搭箭拉弓,好硬的弓!他用尽全身力气,方将弓拉开,根据前世训练的射箭经验,“嗖”,在鬣狗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李凌飞一箭穿喉!
冲出去!
李凌飞纵马越过鬣狗的尸体,冲出沙盗的包围圈,向前方奔驰过去。
“放箭!放箭!射死那个兔羔子!”
“杀,杀!”刀疤脸和其他沙盗一踹马腹,疯狂地纵马向李凌飞追来。
当沙盗快要追赶来的时候,李凌飞一拉马头,从右前方突然横跃,向左前方奔驰过去。
李凌飞的骤然改变方向,让沙盗的箭矢都射在空地。李凌飞收起弓箭,伏身马,全心策马,和众沙盗来进行策马比赛。
密林在望!
李凌飞沿着密林边缘,翻身下马,然后一刀扎在马屁股,那马斜刺而入密林,然后他迅速扫视了一遍周围环境,找到了一处干枯的野草丛,迅速地制作了几个最简单的陷阱。
“那小崽子逃入树林了,弟兄们要小心!”在李凌飞撕扯了一把野草,随意地编成一个草帽,戴在头盔,悄悄地伏下等待猎物的到来的时候,他远远地听到了刀疤脸的大叫声。
李凌飞手握着“飞”字尖刀——伏击,近身相搏,李凌飞还是习惯于短小锋利的尖刀,一寸短一寸险嘛——他冷冷地笑了,好戏要开演了!
“唰唰唰”树枝晃动,十二三名沙盗拉成一道散兵线,冲进了密林。
当一名沙盗骑着马小心地躲开杂乱的树枝,在高大的树木间穿行,即将到达李凌飞的面前时,马腿突然被一根衣带绊了一下,顿时马失前蹄,他猝不及防被甩下马来。还不等他翻滚着爬起来,李凌飞拖着不能动弹的左腿,一个虎扑,压在他的身,尖刀刺穿了他的心脏!
这一下虎扑,基本耗光了李凌飞的所有的力气。李凌飞没有着急起身,而是喘息着趴在沙盗的身,把手放在沙盗流血的胸口处,沙盗的鲜血涂满了他的手,他下意识地一使劲,顿时又感觉了那熟悉的暖流从手心涌到身体内,他又感觉到了久违的力量!就连身体的伤口也渐渐地感觉不到疼痛了,反而有酥酥麻麻暖洋洋的感觉!
“秃鹰,你小子怎么回事啊!”不远处有个沙盗看到秃鹰突然栽倒地,半天也不见动静,便吆喝着策马赶了过来。
李凌飞不能再吸收精气了,他迅速从沙盗的尸体趴起来,抽出尖刀,一纵身扑到附近的一棵大树边,用一只右腿,三下五下爬到树,藏身在树枝间。可惜这是冬天,树叶都脱落了,再密的树枝也躲不过有心人的眼睛的。
这名沙盗策马看到秃鹰尸体的时候,大吃一惊!
“秃鹰死了……”还没等到他喊出来,李凌飞像一只苍鹰一样从树飞扑而下,把这名沙盗扑下马来,二个人在地扭打着翻滚着。
贴身搏斗,肯定是李凌飞的专长。当沙盗一拳击向他的头颅的时候,他一侧头,闪过沙盗的拳头,反手一指狠狠地点在沙盗耳门穴!
耳门穴属于手少阳三焦经,是人体三十六致命穴位之一,被点中后,轻者耳鸣头晕倒地,重者当即死亡。
出手必杀!这些必杀技早就刻在李凌飞的灵魂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