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吹哨见大家同意，讪讪而笑扬扬手臂道：“那我就先把钱垫付，这个月发工资时让财务扣每人2块钱！”

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1960年代工友们之间这种诚挚的友谊越往后越淡薄，不少专家正在撰文探讨这个问题。

郑吹哨，不，我们还是叫他郑子明。

郑子明走到古西苑跟前，弓起右手食指在他额颅弹了个指苞垴嘿嘿笑道：“你小子行，鉴于你的壮义，我号召了一下，打算买你的西红柿！”

郑子明说着看向站在一边的古锁道：“喂，小子，昨天你一斤2毛3卖给我们的，今天继续这个价如何？”

“你问我西苑爸！”古锁把球提给古西苑，笑了一声道：“我西苑爸是头儿，我和古林全听他的！”

“哟呵！”郑子明啼叫一声，看向古西苑道：“你叫古西苑？他把你喊爸？”郑子明把手指指古锁问。

“是啊！我是叫古西苑！”古西苑直言不讳道：“他叫古锁是把我喊爸，这一位是古林我的兄长”古西苑指指古林道。

郑子明看了古林几眼哂笑一声对古西苑道：“他是你的兄长？你把他叫哥？”

“是呀！古西苑是把古林喊林哥！怎么郑叔叔你不相信？”古西苑已经知道这位吹哨子的人姓郑，是这帮洋镐工人的头，才如此这般叫了一声。

郑子明笑而不答，郑重其事道：“古西苑，你说今日的西红柿多钱一斤多少钱卖给我们？”

古西苑沉吟片刻一本正经道：“郑叔叔，锁儿昨天一斤2毛3卖给你们，可今天的批发价大涨，我们也得涨一点你说是不是？”

郑子明顿了一下死死盯着古西苑道：“古西苑你小子有心计，快说涨了多少钱？”

古西苑没讲出批发价涨了多少钱的话，只说“昨天2毛3，今天4毛行不行？”

“4毛就4毛，一个人2块钱正好买5斤！”郑子明斩金截铁地说着突然泄气似的蔫吧下来道：“我们98个人，一秤一秤秤，秤到猴年马月才能秤完？干脆来个痛快的！”

古西苑莞尔一笑，道：“郑叔叔你说如何才是痛快的？”

郑子明道：“你这一车装了多少斤西红柿？”

“一千二百斤呀！”古西苑说着从衣兜内掏出在709工厂过磅的榜单递给郑子明道：“郑叔叔请看这是磅单！”

郑子明接过磅单看了几眼重量果然是1200斤，便就没有了主意，因为他们98个人根本要不了这么多。

古西苑讪讪而笑，道：“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啊！郑叔叔！”

古西苑叫了一声，从地拿起小个子大脑袋借来的杆秤道：“你前面不是说要看看一斤西红柿几个吗？我说4个你不相信，现在称给你看！”

古西苑将杆秤掂起来给秤盘里面搁了4个洋柿子，秤了秤是一斤一两……

古西苑将杆秤递到郑子明眼前让他看，郑子明看过后没有吭声，古西苑笑道：“我说4个西红柿一斤重，郑叔叔这下相信了吧，既然相信那小可有个办法解决问题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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