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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先生,昭明此举你怎么看?”
四皇子府内,凤瑜正与一身形纤弱的青年于廊前煮酒,赏院中红梅,看夜间飞雪。
看似寻常一问,却是他眼下最为关注的东西。
被称为云先生的青年明显看出了他所想,只思索了片刻便道出了两个字:
“难杀。”
闻言的凤瑜当时便笑了,一双鹰眼死死的瞪着那云先生,仿佛在说这特么还用得着你告诉我?
“两位舅舅都说她背后有人相助,多半是父皇派去的高手。而父皇此举意在扶持昭明,制衡我与太子。我们想要似原计划般杀了她,恐怕只能找新的机会了。”
云先生闻言并未有丝毫意外,反而是笑道:
“急什么?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两位舅舅难道不知道太子会先坐不住,威武将军府豢养多年的匪徒会率先出手么?眼下这般局势对我们而言,难道不是最有利的?”
若是别人说出这些话来,凤瑜兴许就信了。
可眼前之人是助他一步步辖制太子,每到关键时刻都能力挽狂澜,让他转危为安之人。
他看对方的表情就知道,对方心中所想绝非对方所言这般简单。
而被他这般紧紧盯着,那云先生脸上的笑也更盛了。
不知过了多久,夜雪渐小,红梅零落,凤瑜终是听青年喃道:
“你们既不信太子党的手段,那便双管齐下,从其他地方入手。”
“什么地方?”
“对昭明不一定要杀,毁了她?监视她?控制她?无论哪一点,都能将她对你的辖制减到最小。若太子之事不成,你便是那只隐在暗处的黄雀。”
闻言的凤瑜果然来了兴趣,很快便道:
“瑜当如何做?”
“投其所好。”
云先生敲了敲桌案,微微靠近凤瑜道:
“凤曦喜欢什么,你们便给她什么。切勿明着给,还需得暗着来。你再好好想想,这两年凤曦为何被厌弃?上头那位想用她辖制你们,可她与那位的关系就真的牢固么?”
一点都不牢固呢。
凤瑜恍然。
是了。
比起旁人口中的刀兵相向,这攻心之计不可谓不妙啊。
看着得了妙计的凤瑜匆匆离去,那云先生终是将杯中热酒一饮而尽,凤眼含笑,眸中带光。
傻子。
都是傻子。
一个个都盯着凤曦那个废物,看着李阁老那些迂腐酸儒。
殊不知在那一群废物当中,被其父冠以废物之名的驸马祁霄,才是那只能一飞冲天的金凤凰。
这良禽择木而栖,如此人物,理应脱离凤曦为自己所用!
“不行,这次的难民太多了,这般供养下去咱们带的粮食肯定不够!以京中现在的形势,咱们想等来第二批粮怕是得猴年马月了。”
次日一早,李阁老等人再次在府衙大堂内聚集,凤曦作为公主自是被他们三催四请,就差乓乓乓的给她磕响头了。
倒不是她怕他们磕坏了脑袋,主要是响头吵得慌,而且这些人病了她这废物不就得顶上了么?
不可能!
这种事绝对不可以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