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忧师伯的殷梨亭与俞岱岩,顶着小雨一路来到后山。
而随着他们步入寒潭范围,天的云雨骤然消失。
阳光洒下,林间竟现了彩虹,一闪一没仿若精灵。
树枝,草叶,花蕊间的雨水露珠,折射出道道霞光,让整片山谷如同被擦拭一遍。
看着就让人心旷神怡。
对于后山寒潭,殷梨亭二人并不陌生。
都曾给师伯送过饭,小时候还在寒潭中游过泳。
绕过寒潭,就看到一处坡地建造的草庐。
草庐建在一棵盘虬卧龙的百年桃树之下,桃树郁郁葱葱的枝叶为草庐遮挡了阳光。
此时秦忌就在古槐下盘膝打坐。
第一眼看到秦忌,殷梨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远处那个仙风道骨,出尘脱俗的难道是师伯!
记得自己一次见到师伯,对方就已经是垂垂老矣,身形佝偻的小老头。
眼前这是怎么回事?
殷梨亭心中震惊,却不妨碍他拜见秦忌。
来时张三丰已经叮嘱,他师伯行将羽化,此番前来陪伴万不可疏忽。
“殷梨亭,俞岱岩见过师伯!”
躺在担架的俞岱岩与殷梨亭一同拜见,只不过一个躬身,一个躺着。
他们武当七子大多是孤儿,当年是秦忌与张三丰收养他们长大。
张三丰传授他们武道,秦忌则教授他们为人处世的道理。
这些年秦忌虽然隐居后山,但武当七子孝道方面不敢或缺。
孺慕之情越发深厚,对其甚至比对张三丰还要恭敬。
“老三老六来了,过来坐吧,师伯给你们留了猴儿酒。”
秦忌的声音响起,让两人心中孺慕之情更甚。
一想到师伯就要驾鹤,却还想着自己小时候偷喝师伯猴儿酒的事情,还给自己留了酒。
“师伯,岱岩没有脸见你啊……”
还未等小道童将俞岱岩抬到秦忌身边,俞岱岩自己已经泣不成声。
他已经有多年未见过秦忌,这些年秦忌为了延寿始终在后山修道。
俞岱岩成了瘫子自不能给他送饭送菜,因此两人已是数年未见。
一想到师伯的养育之恩,再看看自己现在的状态,俞岱岩悲从中来。
自己没用给武当丢了人,成了个活死人,且不能奉孝师傅师伯身前。
俞岱岩顿时眼泪止不住的流。
“唉,痴儿……”
俞岱岩的悲伤,秦忌自当然知道怎么回事。
当年自己特意提醒过他要小心,俞岱岩自己也做了准备。
可任然被人以大力金刚指打碎全身骨骼,落得残废的下场。
“师伯,梨亭傀对师伯教诲。”
俞岱岩的哭声未止殷梨亭也想到了自己的伤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