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活动手脚,进而坐起身。
俞岱岩只觉得一阵眩晕,这是长期卧床导致的不适应。
不过俞岱岩并没有在乎,而是跌跌撞撞的爬下床,强忍着眩晕站在窗边。
拍打,跺脚,伸展双臂……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一种脱离樊笼的快感与重获新生的巨大惊喜充斥心头。
“师伯……”
“弟子,弟子……”
俞岱岩有千言万语想说,他想感谢师伯,他想叩恩,可话到嘴边只有一声喜极而泣的悲鸣。
哭的稀里哗啦的俞岱岩被秦忌扶起。
“痴儿,师伯惭愧,直到今日才领悟妙法将你施救,你不要怪师伯无能便好。”
秦忌看着哭惨的俞岱岩,心中也不是滋味。
任谁成了高位截瘫,每日遭受断骨刑,有朝一日还能痊愈都要激动的不成样子。
俞岱岩受苦了啊。
“师伯,弟子不知如何感谢师伯,弟子呜哇……”
俞岱岩抱着秦忌的大腿就是哭个不停,直到秦忌再次将其拉起。
“好了好了,不要再哭了,既然已经痊愈,就出去放松放松,想来这些年你也被禁锢的难受。”
秦忌的话让俞岱岩收了哭声,只是泪水还是止不住地流。
在秦忌的催促下,俞岱岩来到竹楼外,在两个道童如同见鬼一样的眼神中,慢慢小跑起来。
小跑,小跳一点一点活动着筋骨。
秦忌看着俞岱岩重获新生,能跑能跳,脸露出笑容。
召来玄龟与白蛇向着寒潭而去,就让俞岱岩放纵吧,毕竟躺了那么多年。
后山,张三丰如同一只大雕自空中划过,每当势尽只在树冠之轻点,又是腾空而起。
如此绝顶轻功,整个江湖也没几个。
张三丰很心急,他要赶紧见到师兄。
远处的古桃已经映入眼帘,张三丰知道师兄平日最喜在古桃枝丫打坐。
伴随着衣诀飘飞声,张三丰落在古桃树冠,放眼一看就看到古桃下有个人影正在下腾挪,以一杆树枝在演练武当剑法。
“师……老三!”
张三丰原本以为是师兄在舞剑,可定睛一看竟然是三弟子俞岱岩,这一惊可非同小可。
饶是张三丰近百岁的高龄也被吓的不轻,险些在树冠一头栽下。
尽管依仗雄浑功力与绝顶轻功没有丢人,只是胖胖的身形却再也无法站在树冠。
翩然而下的张三丰几次转换角度观察俞岱岩,生怕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师傅!”
此时俞岱岩也已经发现了张三丰的身影,直接扔下树枝来到张三丰面前。
“老三!”
张三丰轻轻的,想碰又不敢碰,生怕眼前的俞岱岩给碰没了。
“师傅,弟子好了,完全好了,是师伯治好了弟子的伤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