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不傻,她当然知道这事多严重,同时也有些窃喜,这么大的事,老爷都这么不顾及的告诉自己,这说明老爷对自己十分信任!
张天刚回院子,还没歇息片刻。
卡波斯便带着几个使臣走来。
一众人见到张天抱拳行礼。
卡波斯今日也换了女装打扮,换成一席白衣之后,显得飘飘欲仙,超凡脱俗,美不胜收。
她拍着葱玉手,顿时几个小吏端着一盆盆盆栽走进张天的院子。
卡波斯对张天道:“我波斯盛产树木,这些树木各有功效,有凝神静气,有延年益寿,还有净化空气,再不济装饰宅院,都显得大气尊贵,张县令请收下~~。”“噢。”
张天点头,“蒙古退兵了?”
卡波斯笑笑:“对亏张县令出手。”
说着,又有几个小吏端着几盆珠宝走来,“这些是答应给您和曹国公的那一份,您也笑纳了。”卡波斯在笑,笑容中怎么都带着几分狡黠。
“我等明日就会离开大明京师,今夜在秦淮河乌衣巷酒楼邀你一聚,晚点我来接你,务必赏脸啊。”
张天怎么觉得对方有些不怀好意的报复味道在?“成!”
张天生性也不是什么怂包,一个小娘皮自也不会怕。
卡波斯微笑的看了一眼张天,眼神中别有韵味,似乎还有几分勾引的成分在,末了还舔了舔唇红,别有一番妖娆的味道。
张天一愣,脑海中瞬间想起那日洗澡的场景,他忍不住打个哆嗦。
不过卡波斯等人此时已经离开朱府。
“大公主,您这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个人如此的过分,欺辱了我们七倍的供奉,我波斯国在未来数十年甚至百年内,怕都要依附于大明帝国,为什么还要对他这般礼贤下士?”
有个老一点的使臣显得有些愠怒。
卡波斯微微瞥了一眼说话的使臣,淡漠的道:
“当初受人恩惠,求别人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硬气?旁人帮了你你现在倒以德报怨了?你这么英雄,怎么不将这话去大明宫喊一喊?”
那使臣被怼的哑口无言,“下官知错。”卡波斯冷笑道:
“不过一码归一码!”
那日看光我的事,咱们还没算账呢!
张天!本公主走之前,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你了,看晚上本公主怎么收拾你!
这个梁子,不能这么轻易解了!败坏了本公主的名声,本公主也要还给你才是!
张天正在指挥蒋瓛去将盆栽在房内摆放。
大明的南疆多雨林,雨林多树木,许多树木都弥足正规,诚如卡波斯说的那样,有一部分木材更有医疗作用。
正当蒋瓛带着下人搬运树木盆栽的时候,张天突然顿住脚步,有些发愣的看着下人手里的盆栽。
“这是……金鸡纳树?”
“等等!”
张天叫住蒋瓛,道:“这个盆栽,不要放在院子里,去后院翻垦泥土,将它种在土里!”
蒋瓛不解:“老爷,这是为啥?”
张天道:“它有大用!”
在华夏古代,出现过几次比较大的瘟疫,天花是其一,其二便是疟疾。
这种瘟疫在华夏屡见不鲜,且鲜有能治好的。
金鸡纳霜是治疗疟疾的最佳药物,张天记得,金鸡纳树的树皮研磨成粉,也有抗疟疾的功效!
虽然大明国内现在还没有感染疟疾,但在这医疗条件如此简陋的古代,种出这么一棵树,也可以防范于未然。
张天没对蒋瓛过多解释,“莫问那么多,你去将曹国公那份的珠宝分出来,我要去送给他。”
虽然李景隆很草包,但人无诚不立,答应要分给李景隆的一份,张天也不会吝啬。
人家能对自己礼贤下士,张天当然也会以礼还之。
就在李景隆还在府上发愁的时候。
管事急促走来,开口道:“老爷,外面有个小郎君求见。”袁氏不耐烦的道:“不见!老爷愁着呢。”
管事刚要走,李景隆便随口问道:“且等等,谁啊?”管事道:“好似叫张天。”唰!
李景隆亲自站起来,“速速带我去迎接!”
李景隆换了一副脸色,显得有些谄媚。
袁氏呆了呆,张天?谁啊?
大明没这号人啊!
老爷可不会无缘无故露出这么媚的表情,这说明对方身份地位很尊贵才是。
可袁氏在脑海搜索了一圈,也没想起张天是哪一号人物。
“曹国公好。”张天笑着行礼。
李景隆单手虚扶住张天,有些幽怨的道:“老弟!你客套了不是?前几天才叫人家大哥,现在就叫曹国公了么?”卧槽!
管事在一旁看的直翻皮水。
要不要这么恶心!
自家老爷可是大明国公啊!
这什么情况?
张天尴尬的笑道:“那好,李兄,这是波斯国送来的礼品,莪分出一半,来送你了。”张天将珠宝递给李景隆身旁的管事,沉甸甸的。
管事秒懂。
难怪老爷这么客气,原来有人送钱来了呀!
张天冲李景隆拱手:“李兄,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啊。”
李景隆急忙拉着张天:“朱弟,急啥?来府上喝茶,明前的龙井,上好的芽胚,走走走!”
李“噢,那成,喝一口?”
李景隆哈哈大笑道:“必须的!”
说着,便大喇喇的搂住张天的肩膀,勾肩搭背的走到客厅。
管事直勾勾的看着,揉了揉眼睛。
我滴妈呀!
老爷莫不是搞什么龙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