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挠挠头道:“葛爷爷,你这不是高看我了吗?即便我在怎么耀武扬威,始终是没牙齿的虎,糊弄一些寻常人还行,可这些藩王城府何其深厚,他们会怕我么?这就好比小孩子在大人面前扬拳头,人家看了不是畏惧,是笑我像个傻子。”
…”
朱元璋:
“你这孩子,比喻的都这么难听!”
“总之,咱让你做你就做,别瞎想那么多,你这头老虎是不是有牙齿,他们说了才算,不是你自己说了算。”
“也没人敢将你当成傻子。”
“大孙你这么聪明,咱知道你明天该怎么应对。”
“咱只给你指个大方向,具体细节你自己把握。”
“万事有爷爷给你兜底,放心大胆的去做,出不了任何问题!”
张天将信将疑,“您老给我兜底……人家可是皇帝的儿子呀!出啥事了,您老都未必能兜的住!”朱元璋仿佛听到天下最大的笑话一般,仰天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他捏了捏张天的脸蛋:“臭小子,小看爷爷了!”“成了,咱困了,撑不住了,不服老不行咯。”
说着,朱元璋背着手起身,对张天道:“记住咱的话就行,不要让爷爷失望啊。”
张天无奈的点点头:“那好吧,我尽量。”老爷子背着手,熟稔的朝自己房间走去。
朱府内有朱元璋的专用房间,收拾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
张天似乎想起什么,小心翼翼的端着一壶滚烫的蜜茶,悄悄推开老爷子的门扉。
老爷子已经安静的躺在床上,很快进入梦乡。
老人越来越嗜睡了,这不是個好现象。
张天叹口气,悄悄走过去,给朱元璋盖好被子。
看着躺在床上安静祥和的朱元璋,张天心里忽的有些紧张。
也不知道,老人还能支持多久。
对这医疗落后贫瘠的古代,一个瘟疫就能带走无数人的命,一个风寒摔跤更能夺走一个垂垂老者的一生。
他缓缓的关上门,抬头看着天,希望,老爷子多活点时日吧,健健康康的比啥都强!
一轮缺月挂在天上,月光温暖的洒向人间,滋养孕育着万物。
张天幽幽的自言自语:“老爷子,为啥一定要自己表现的张扬一些呢?”
“明天的集会,究竟要躲在角落做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还是要恣意遨游,指点江山,霸气外漏呢?”
张天叹口气:“算了,随他吧,走一步看一步,如果对方不招惹自己,那就安心的跟在蓝玉身旁便是。”
徐府,月影斑驳,凉风拂面。
府内燃起硕大的灯笼,将角落内每个地方都照的清晰可见。
自从除夕那天徐膺绪被石头绊了脚,便在也不吝啬这点小钱。
闺房的窗户纸内人影窸窣。“五妹,明天确定不去么?”
徐增寿坐在太师椅上,殷切的问徐妙锦。
徐膺绪威严的道:“大哥让我们来找你的,明天不少藩王外戚的公子们,都会到场,大哥让你必须过去。”
徐妙锦喔了一声,道:“是去看那些草包展现风流佳韵么?看看哪些草包能被你们青睐,有资格进我徐府么?”
徐膺绪有些恼羞成怒道:“五妹!你说个啥呢?咱是为你挑未来夫婿,你有不是货物,你不喜欢的人,咱能随便给你挑么?一切都依着你自己。”徐妙锦慢慢抬起眼睑:“是吗?”
徐膺绪急急补充道:“除了张天!谁都可以!”
徐妙锦冷冷笑了笑:“呵呵,那我就不过去了,劳烦二哥、四哥告诉大哥一声,让他不要费这个心思了。”“你!”
徐膺绪气不打一处来,“你去帮咱看看,咱徐家的未来,不是只有咱三兄弟的,你也是徐家的一员,你也有义务替我徐家掌掌眼,想想徐家如何富贵万代!”徐妙锦轻飘飘的道:“小妹哪儿有这能力?”“你!”
徐膺绪拂袖,“都倚你吧!”
幽幽叹口气,徐膺绪拉着徐增寿离去。
依照五妹的智慧,只要她给徐家出谋划策,徐家未来的路一定风调雨顺,偏这死丫头叛逆的很!亲哥都不给好脸!
翌日一早,依旧阳光明媚,风稍稍有些大,入春之后的风,虽然还有些凛冽,但吹在脸上,已经没有了寒冬刀刮的感觉。
等张天起来的时候,老爷子已经走了。
老人家睡的早,起点的也早,最近作息规律正常之后,朱元璋比张天起的还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