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面色痛苦的四名汉子,显然被这狠厉的少年给吓呆怔了。好半响,才有人开口:“我们没有抓她,公子你误会了……”挥刀,落下,见血,封喉。
还有三人。
那三人面色已经惨白如纸张。
“为什么要抓人?”张天继续问道。
余下的三人瑟瑟发抖。
他们知道,今天遇到狠茬了!“是,是我家公子要抓的。”
张天点头,嗯了一声,继续开口:“抓去作甚?”那三名汉子战战兢兢的道:“凌……凌辱。”
这话说出来之后,赵香娇躯颤了颤,小脸惨白如纸。
廖家兄弟从地上捡起手帕,对张天道:“沾着迷魂水的。”张天淡淡看了一眼手帕,了然的点头道:“是有备而来的。”“她认识你们?”张天指着赵香。
那三名汉子忙道:“不认识。”张天继续道:“你们认识她么?”
那三名汉子顿了顿,道:“五军都督府指挥佥事独女赵香。”
张天哦了一声:“原来你们是打听过的。”
“以前经常做这些事?乃至于朝廷命官之女都敢抓?”三名汉子闭嘴不言。
张天点点头,最后道:“说说,谁让你们做的。”三人迟疑,左顾右盼。
张天持刀,淡淡抬手,劈下。
再次持刀,抬手,劈下!
顷刻之间,五人只剩一人。“我不会杀你。”
“我会先抓到你的家人,让你亲眼看着他们一个个在你面前死去。”“我想让你看看一個男人最无能的一刻是什么样子的。”“你不妨考虑考虑要不要开口。”
张天声音不大,句句都仿佛来自九幽魔鬼,摄人心魄!
很难将一个寻日谦谦有礼的君子,和一个嗜血恶魔联系在一起。
可现在,它却真真切切发生了!
身后不远处,赵香看呆了。
平常张天对自己也好,对老爷子也好,你总会下意识的去将他和一个文质彬彬的读书人联系在一起。
甚至你还会生出一抹保护他的欲望。
可现在,当看到张天这样狠厉到不讲理的一面,赵香既害怕,又感动。
徐辉祖三兄弟也瞪大了眼睛,仿若第一次认识这个男人一般,眼眸中的神色异常复杂起来。
他在动手之前,甚至都没问过对方是谁。
记住,他是最后再问对方的根脚!
这说明他根本不在乎对方是谁,也不需要在乎对方是谁!
这么嚣张霸气的一面,哪有女儿家能不为之痴迷!
他们此时也终于明白自家五妹为何神驰于这个男人,为何对这个男人如此青睐!
张天将刀递给廖家兄弟。
缓缓蹲了下去,蹲在躺在地上惊恐的汉子身旁。他缓缓抬起手,捏着躺在地上惊恐的汉子手臂。
张天一点点将那汉子的袖笼给捋起来,渐渐的,他的臂弯漏在寒风中。
“你还可以不说的。”
张天边说,边捏着他的手臂,一点点,将他手臂弯曲。
而后,咔嚓!
白骨刺穿皮肤,鲜血汨汨,看之惊恐,可施暴之人却将其当成一件稀疏平常的事,甚至眼睛都没眨。“啊▁▁”
“啊一▁”“操!”“啊!!!”
这狠辣的一幕,便是久经沙场的徐辉祖都已经忍不住打起寒颤。赵香愣愣的站在身后:“朱……张天,要,要么算了。”她声音,也在发颤。
可张天还是摇头,然后慢悠悠的将地上汉子的另一支袖笼给捋了起来。
“你还是可以不说的。”
张天的动作依旧很慢,甚至捋袖子的动作都显得有气无力。
可那汉子此时仿佛见到魔鬼一般,那眼中,除了浓烈的恐惧和深深的害怕,已经看不出还有什么神色。“不,不要,我,我说。”“我说。”
张天点头:“嗯,你说。”
“我,我们家爷是文,文伯祺。”
听到这个名字,徐辉祖浑身一凛,暗骂一句:“糟了!”徐膺绪和徐增寿面色也突然惊变,“大哥!”徐辉祖压着手,“等会!”
张天站起身,背着手,淡淡看了裙摆上的殷红鲜血,有些蹙眉,“继续说下去。”
“我……我们家少爷,在,在花灯下见了赵姑娘,打听了赵姑娘的身世,于是,于是便让我们下手了,说,说要今夜享用赵姑娘。”张天眉宇紧紧蹙起。
“很娴熟的手法,惯犯?”张天沉默片刻,再次问道。“是,是的,以前做过几次。”“哦。”
张天点点头,“文伯祺,嗯,人在哪?”
“兄……兄弟,这次我们认栽,我们家少爷也不是您能动的人物,您左右不过就是个商人,没有必要……”嗤。
张天冷笑:“有心了,打听的这么清楚。”言语一变,张天厉声道:“人在哪里!”“在……在巷底的府邸内……”
张天了然,从廖家兄弟手中接过刀,提刀,一刀封喉。
五人,皆永远躺在泥泞血泊之中。
张天拎着刀,继续抬步朝前走去。
前方,依旧是无边的黑暗。
赵香急急走上去:“张天,算了,不要闹出太大的事,你,你比他们重要多了,犯不着吃官司啊!”
赵香急急走上去:“张天,算了,不要闹出太大的事,你,你比他们重要多了,犯不着吃官司啊!”
张天冲着赵香笑笑,揉了揉赵香的头:“我的女人,没人能伤害,即便他们有伤害你的想法,也是不行的。乖,站在这里,男人要做事,女人就不要插手了,可以吗?”赵香愣愣站在原地,满脑子都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一时满腔欢喜,柔情万千,都忘了身处何处。
张天让她站着别动,可她还是小鸟依人般傍在张天的身旁。
张天也不去管他,自顾自持刀前行。
廖家兄弟想了想,对张天轻声道:“小大爷,文伯祺是兵部侍郎文豫章的儿子,文豫章是当朝陛下的开国功臣,这事儿,咱得掂量一下。”张天感激的看了两兄弟一眼,指着前方道:“你们,看到了什么?”廖家兄弟一怔:“没……没看到啥。”
张天道:“可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在盛“六九零”世之下的黑暗!”廖家兄弟迟疑一刻,便不在多言。
刚才他们都听到了。
今天赵香没被得逞,也幸得是被他们遇到了,要是没遇到呢?
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难以想象,在老爷子眼皮子底下,文伯祺居然还敢做这种勾当!
抛开赵香不说,之前那么多受害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