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红缨如深潭般的黑眸盯着顾自强说道，“假如长辈们都不同意的话，我带着孩子上课可以吗？”

“你真是不识好歹。”顾自强脸色不悦的看着她说道，“这么大年纪还上课，能学点儿什么？”

“学多少算多少。”莫红缨轻哼一声道，“我积极要求进步，这话说出来，你看谁反对。”

“你读得懂课本吗？”顾自强斜睨着她轻挑地说道，“读得懂意思吗？别浪费时间和金钱了，在家老实的待着吧！”

莫红缨优雅地翻了个白眼道，“读书百遍、其义自见。又不是数理化不好学，我又不呆，又不傻，多读几遍，死记硬背，我还不信我学不会了。”

顾自强烦躁地从兜里掏出大前门香烟来，潇洒地磕出一颗烟来。

“以后在家不准抽烟。”莫红缨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手中的香烟冷漠地说道。

“你还来劲儿了是吧？”顾自强斜睨着她低声说道。

“我不想得肺癌，早早的死去，我闺女就成了没妈的孩子了。”莫红缨如幽深不见底的双眸看着顾自强一字一句地说道，“要抽出去抽，我绝不说一个字。”

“我还偏在家里抽怎么地吧？”顾自强从兜里摸出火柴看着她挑衅地说道。

“那就别怪我喽！”莫红缨双手放在桌子下面微微抬起，不咸不淡地说道。

妈的居然敢威胁我了，顾自强将手里的香烟给捏断了。

“你这女人疯……。”顾自强黑着脸将手中断了两截的香烟给塞回了烟盒里，火柴又装进了兜里。

“在孩子面前请保持你高大的形象。”莫红缨勾起唇角微微一笑道，笑意未达眼底。

顾自强将疯子两字给吞了回去，蹭的一下站起来道，“我上班去了。”转身愤怒地离开。

“砰……”的一声，将门给摔的乒乒乓乓的，充分表达他的怒气。

吓得顾珊珊一哆嗦，“妈妈！”顾珊珊五官都皱到了一起，眼眶都红了起来。

“乖，不哭、不哭。”莫红缨微微弯腰清澈目光与她平视道，“没事！”

“可是爸爸他？”顾珊珊微微扭头看着还颤巍巍的房门道。

“我劝你爸爸别抽烟……”莫红缨眼睛寻摸了一下，想起来内里间书桌上的烟盒，起身拿过来，“来认识上面的字吗？”指着烟盒上面的一行小字道。

“认识！”顾珊珊闻言点点头，眼泪挂在睫毛上，好不委屈。

“那读读看。”莫红缨目光温柔地看着她说道。

“吸烟有害健康。”顾珊珊一字一字地念了出来，声音中夹杂着浓浓的鼻音。

“什么意思懂吗？”莫红缨耐着性子看着她说道。

“懂！对身体不好。”顾珊珊脸上的表情明显放松了许多，不再是害怕，看着紧闭的房门道，“可是爸爸？”

“所以啊！我不你爸在家抽烟了。”莫红缨深邃的双眸泛起一丝暖意看着她说道，“就像我们珊珊喜欢吃糖，可我总是管着你。”目光眨也不眨地看着她说道，“说老实话，当时生气吗？”

“呃……”顾珊珊怯怯地看着她。

“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坏，不让你痛快的吃糖。”莫红缨清澈分外灵动的桃花眼看着她说道。

“妈妈也是为我好。”顾珊珊吭哧了半天说道，“糖吃多了蛀牙！”

“现在理解你爸为啥生气了吧！”莫红缨目光有些温柔地看着顾珊珊说道，对于小孩子她使出了少有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