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随风二人回到府内,不消片刻,大雨便也倾盆而至,瞧着屋外那倾盆而至的大雨,一行人只得在堂内静坐着,毕竟,如此大雨,虽解了酷暑,但却也难以出门。
“对了,尘,近来楚离将军可有捎人来府中带话?”莫轻云想起前些时日拜托楚离将军查的事,也不知道如今查的如何了,故有此一问。
“未有,我这些时日一直在府中候着,但未有人登门,看来这案件着实有些棘手,我估计,应该还需一段时日。”
“唉。”莫轻云叹气,究竟是何人,竟然如此残忍,而且,她的心里始终有一个隐隐猜测,但如今,她还不太敢肯定。
“咚咚咚,咚咚咚。”大门被敲响,几人对视一眼,如此天气,竟然还有人登门,莫轻云疑惑,也不知是不是楚离将军的人,便取了伞,打算去开门。
“雨那么大,还是我去吧。”尘抬手挡住了莫轻云的去路,不由分说便夺过了莫轻云手中的伞,赶在他之前踏入了雨中。
莫轻云也不再多言,复又在座位上重新坐下,等着雨天敲门人。
“请问兄台是?”尘一开门,发现来人并未一身小厮打扮,既然不是小厮,那也铁定不是将军府的人,毕竟他未曾听闻将军府还有门客一说,再说来人通身气派,也不似普通人士如此简单。
他实在难以理解,如此贵客,怎会来此,而且来人似乎对他微有敌意,这更是令他尤为不解,他并不记得有遇到此人,既未遇到,何来敌意?他不得而知。
“尘,是将军府的人吗?”一直未瞧见尘将人迎进屋内,莫轻云猜测大概是将军府的人有消息了,慌忙踏出大堂,想去瞧瞧是否是将军府的人,待真正撑伞走近,才发现门外的竟然是……
“在下珞瑾言,来京城是为了拜访一位友人,适逢天降大雨,故敲响了贵府的大门,想借贵人府邸暂且避避雨,顺便讨要一碗姜汤暖暖身子,不知是否方便?”珞瑾言有礼道,视线一直瞧着眼前的莫轻云,眼神中是抵挡不住的楚楚可怜。
莫轻云这才发现珞瑾言的衣衫尽是全部湿透,虽晓得他那样的身份定然不会是缺伞的,但他也并未点破,毕竟衣衫已经全部湿透,如此大雨,要是着凉了可就不好了,忙将他罩于伞内,带他一同踏入大堂。
看着他们走远,尘这才默默将大门关上,刚珞瑾言的举止言行并未刻意回避他,所以他自然将珞瑾言看着莫轻云的眼神看的一清二楚,就是因为瞧的清楚,尘知道,珞瑾言与莫轻云必然是熟稔的,否则轻云也不会近身为他打伞,瞧着二人伞下的共影,尘竟然觉着分外扎眼,他皱了皱眉头,总觉着珞瑾言的出现会是他的一大阻力,不过,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远远瞧见莫轻云为人打伞而来,奈何大雨实在有些滂沱,无法看清此人面容,待走的近些,随风与影一二人并未觉着有何不妥之处,许是老大认识的能人异士也未尝不可,倒是一旁的独孤奕瞪大了双眸,呀的,这人怎的也跟来了。
正寻思着往哪躲躲的独孤奕在还未藏身时,莫轻云与独孤奕便已经踏入门槛,随后而来的,便是尘无疑。
“呦,这么热闹呢。在下珞瑾言,途径贵府,适逢大雨,借此避雨,打扰各位了。”
珞瑾言向着在坐众位抱拳道,一派江湖做派,虽衣着容貌与江湖人士极为不符,但众人也默契的缄口不言,一旁的独孤奕瞧见珞瑾言并未向他这处看来,略有心安,不是特地找他算账的就好,他轻舒一口气。
“别多言了,先去将衣衫给换了吧,湿答答的,穿着铁定难受。”莫轻云不由分说将珞瑾言推入内堂,在他的世界观中,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啊,待他正准备去给珞瑾言熬制姜汤,谁知珞瑾言却又从内堂退步出来。
“你出来干嘛?还不快去将衣衫尽数换下,若凉了身子,可有你受的。”莫轻云轻声呵斥道,语气满是冲意。
“我未带衣衫出门。”独孤奕又重现了大门口的那副楚楚可怜象,不管其他一众人的惊讶,眸子一眨不眨的只盯着莫轻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