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为什么？

卡芙卡的手指轻轻的按在饱满到有些过头的胸口，纤细柔软的指尖将同样柔软的脂肪按的下限。

隔着厚重的防弹层，能清晰的听到心脏在胸口跳动的声音。

——这完全不像是报喜应该有的口吻。

不……

——开心的语气绝对不应该是这个！

少女的内心有着空洞，她无法理解少年的情绪，无法认知到他的压力，只能选择逃避、只能强忍着情绪远离少年、只能按照书所说的留够空间。

这是她的缺陷，是她绝对做不到的事情，也是她与少年最大的差距，少女始终无法真正理解少年。

但唯独有一点可以感受到，唯独有一点可以认知到。

这……

——绝对不会是少年开心的口吻！

……

【这难道还有什么需要思考的，有什么需要犹豫的吗？】

【选项一，立刻去见江城！】

【选项二，立刻去见江城！！】

【选项三，立刻去见江城！！！！】

第一次，卡芙卡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选择都无所谓，无论怎么想，怎么思考，点击哪个选项都无所谓。

——因为毫无选项的空间。

甚至连一点点微小的差距都没有。

选项出现了，却跟没有出现没有区别。

因为那三个选项都是清一色的去见江城，唯一的差距无非是后方所代表时态不一的感叹号数量而已。

这种情况并非完全没有设想过。

因为世界的发展、情感的变动所能催生出的选项必然不可能凌驾于整个世界和凌驾于整个心理之。

如果有什么时期，因为难以抵抗的外敌或者灾厄，心理所有的想法全部归于一致，没有丝毫选择的余地，那么三个选项都很近似，也并非没有可能。

只是……

为什么是一模一样？

为什么偏偏是在这种时候？

思维混乱，情绪大量的涌入，就如同一阵暴风冲垮了图书馆，即使是她也没能力处理面前的信息了。

造就了无数混乱，在宇宙中臭名昭著的星核猎手，更是行走于万千星辰之，见识过了无数不同的文明，哪怕是人生的一小段都能创作出恢弘的史诗。

受困于星球之内的生命，即便穷尽一生耗尽一切的想象力，也想象不出这一趟旅途万分之一的美丽。

唯独此时此刻。

所有的经历、过去一切智慧的叠加似乎都变得毫无意义。

心中的情绪完全是无法用任何词汇称呼的，疑惑、急躁、不安，以及一些连她也完全无法理解，无法分析，无法认知到，也无法用任何的字符去描绘。

只是能感觉到心中有种东西在传递着仿佛让身体每一处都在打颤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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