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国尴尬地点点头:“瞧二丫头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招婿是没戏了,中下三策,如今也只剩下礼敬武当。”
“再说,风年受了人家这么大恩惠,本王岂能卸磨杀驴?!”
安插在武当的拂水房谍子,失踪了一个多月。
而且其他势力的暗桩,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李一山和徐晓一猜,便知道是何人所为。
但此事,可怪不了武当。
毕竟是他北凉不厚道欺负老实人在先。
“轰隆隆~”
下一刻,陵州空雷云滚滚,仿佛无边的黑色巨兽在天空中肆虐。
窗边的李一山望向东南方向,微微吐出两个字。
“成了!”
武当七十二峰朝大顶,山势灵秀至极,蔚为壮观。
可那琉璃大顶却无端生出异象。
小莲花峰,宋知命和陈繇二人一脸紧张,垫着脚尖抬头远望。
目光未曾落在大师兄的玉霄宫,而是投向了悬仙峰方向。
骑牛的狂奔到龟驼碑,一跃而,站在碑顶十指掐动,让人眼花缭乱。
俄顷,额头渗出汗水的洪洗象,一屁股跌坐在碑。
两个老道也跟着紧张起来,疾步来至龟驼碑下,
宋知命小心问道:“有变故?”
洪洗象抹了把汗,坏笑道:“天演无误,只是这场雷雨比我预算的声势要小,不够让龙虎山那几个鬼祟人物吓破胆子。”
陈繇眼睛一瞪:“谁让你算这些了,快说,那位世子殿下能得大黄庭几许?”
“嗯~约莫十之五六该有的。”
“那此子内力岂不仅在北玄之下?”
“非也,殿下还需要相当长时间去消化。”
宋知命无奈一叹:“这些日子,咱武当耗费心机去给世子拓展经脉窍穴,废去丹药无数,吸纳半数已是天大福运。”
陈繇道:“如此也好,大师兄起码还能留下一半大黄庭。”
洪洗像摇摇头:“当初掌教师兄,是按照世子殿下体内气穴去修的大黄庭,所以不管他能最终接纳多少,大师兄一身内力只会尽数散去,滴点不剩。”
“啊?”
另一边,悬仙峰象牙瀑布一侧的竹林,余北玄负手而立,面色悲戚。
望着大修飘摇朝洗象池而去的大师兄,不由得陷入沉思。
这位身为天下三大道门之一的老掌教,似乎一生并无太大跌宕可言。
出身贫寒,十二岁为了不饿死,被父母送了武当山。
除了早晚两课,便是在玉霄宫扫地香敲罄。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前任掌教座下弟子,王重娄资质不过中下。
但却肯埋首诵读经书,连扫地时都会捧一本入门典籍。
直到二十四岁时,才有资格给香客摇签算卦。
年近四十岁勉强道法小成,并接手武当。
天下哗然一片,论谁也想不到,名不经传的中年道士居然能执掌曾经的道教祖庭。
白驹过隙,不显山不露水的王重娄却渐得大道,扶摇直。
一指截江,只是大师兄老而弥坚的一个小例子。
收敛心绪的余北玄伸手入怀,摸了摸那颗续命金丹。
随后目不转睛盯着大师兄缓慢靠近洗象池。
此时闭息术惊人的徐风年,正在冰冷潭底捞石子,浑然不知有人靠近。
武当掌教王重娄拂尘轻扬,轻轻掠到白练瀑布下的一方巨石,盘膝而坐。
望向潭底时微微一笑,紧接着双目紧阖。
一呼一吸间,水面雾气腾空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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