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就是他们了。”霍斯特低声冷笑道，“他们的目的是……”

“第一次合作，其实确实可以给你免费。”康德沉吟道，“帮我办一件事，就当抵扣消息费用了。”

“帮我调查一件事。”康德指了指霍斯特夹着的报纸，“流浪汉死亡案件。”

霍斯特头也不抬的继续说道：

“可以了，没有被监视的风险。”康德放下烟斗，压低声音说道，“有人要对你下手。”

“呼，驱虎吞狼啊，而且还给双方都挖坑，你也不差。”

“欺诈领域。”康德叹息道，“黑夜一系和欺诈一系的特性有些是重叠的，但欺诈领域是模仿不了的。”

“嗯？什么狼？”

霍斯特一言不发的把玩着打火机，发呆了许久，才慢慢说道：“康德先生，你这个消息，我很不满意。消息对我有所隐瞒我不介意，毕竟你可以只出售想告诉我的那部分内容，但是其中掺杂着谎言就不合适了吧。”

“凡事都是有代价的，想要获得就要付出代价，这件衣服就是牺牲。”康德把玩着烟斗，满不在乎的说道，“不做的像一点，万一被人发现了，不仅起不到效果，反而连我都会受到影响，你就认了吧，大不了从消息费里扣除赔偿。”

“你的这些举措，都是防备内行的，如果是外行根本没必要这么麻烦，所以你要防的，是你的同类。”

“等等，伱刚才说了个什么词？”

康德不置可否的抽着烟斗。

“不，没什么，家乡俚语而已。”霍斯特似笑非笑的问道，“再确认个问题，查清流浪汉失踪的案件，应该是受其他势力委托的吧，好像对你们还挺重要，你怕解决不了，所以才用这种方式找上了我？”

霍斯特站起身，手杖敲了敲地面：“记得帮我找一找近战武器，你的事我会尽快调查的，一旦有任何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康德还是摇摇头。

“问你个问题。”霍斯特追问道，“通过一种不知道是梦境还是幻境的手段和我接触，要让我相信某些事，然后事件就会在里面成真……”

“可以，马文大师提过，你的信誉还是不错的。”

“因为你的涉入，他们的针对目标已经转到了你的身上，而且已经开始执行。”

“原因呢？”霍斯特平静的追问道，“总不会是因为我更受神秘痛恨吧，我记得你说的是有些‘人’。”

一个刚才消失的人从黑暗中钻了出来，凑到康德身边嘀咕了几句，康德摆摆手指，手下便又返回了黑暗中。

霍斯特沉默了，犹豫了片刻才问道：“你先说清楚了让我办什么事。我只做自己办得到的承诺。”

“有利用价值才会有人利用，没人想利用的那是废物。”霍斯特回答的毫不犹豫，“我不讨厌被人利用，我讨厌的是被人当傻子一样利用。只要把一切摆明了，报酬也到位了，一切都好商量。至于我干的事你拿去谋什么利，那是你的本事，与我无关。”

康德深吸一口气，又习惯性的拿起了烟斗：“你真像马文他们说的那样，对谎言和阴谋那么敏感？”

“你刚才说你也是觉醒者吧。”霍斯特挑了挑眉，看似无意的问道：“和你们有关联？”

霍斯特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我明白了，我可以试试，但不能保证一定结果，而且我要提前要你的消息。另外，我需要一把近战武器，你对这里比较熟，你要帮我联系卖家。”

“所以……”

“那么，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昏暗的光线下，带着同样微妙的笑容，两只手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