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皇祖父从不知道真相吗?”刘缜有些非凡的洞察力,道出来问题的关键。
“其实姑奶奶临终之时,献帝是在她身边的,只不过为时已晚,也因此让献帝抱憾一生。”慕容昭雪低着头低低的说道。
“哦,这到是奇怪了,皇祖父不是早就怨恨慕容姑娘了吗!怎么还会去相见呢?”刘缜好奇问道。
“谁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知道那日献帝去了定国侯府,那日姑奶奶已是油尽灯枯了,府里众人皆在姑奶奶的院子里,府里小厮去报祖父时,献帝已在姑奶奶的庭院外了,当时献帝已不是什么太子了,而是帝王身份,祖父想拦也是拦不住的,所以……”慕容昭雪说着颇为感慨,回想之前自家父亲告诉她此事的时候,也是唏嘘不已。
“二人见面,皇祖父怕是要自责了。”刘缜颇有过来人的心态说道。
“是啊!献帝见了姑奶奶自是震惊不已,姑奶奶见了献帝却是有些不愿再见之意。”慕容昭雪摇着头说道。
“这是为何?慕容姑娘为何不愿见皇祖父呢?”刘缜对此颇为好奇。
“姑奶奶总是希望在献帝眼中,她依旧是年少时的样子,而不是临终之时的窘态,况且献帝见了姑奶奶如此,自是要问明缘由的,她瞒着多年的秘密,终究还是没有能满到底,以至于让献帝后半生为此自责为此伤心为此痛苦,实非她所愿,只是缘分二子实在奇妙,她与献帝怀中离世,献帝之伤再难愈合,献帝自责自己负了二人的盟约,负了姑奶奶此生至情,误了姑奶奶一生。”慕容昭雪说着垂下泪来。
庭院内众人也皆是唏嘘不已,刘缜感叹此女子至情至性,也唏嘘皇祖父与父皇皆痛失挚爱,若是这般说来,自家父皇比之皇祖父来,还是要幸运一些。
张禄全在感叹至于,心中疑惑不解的问道:“献帝既于慕容姑娘见了面,这误会也该是解了才是啊!为何宫中典籍中献帝对定国侯府依旧有所埋怨呢?”。
慕容昭雪止了眼泪,认真的解释道:“宫中典籍虽不外传,却也有些流传出去的法子,况且献帝虽然没有怨恨定国侯府,却怨恨上了他自己,虽然没有懈怠朝政,却对后宫以及皇子教养疏于管理,先帝是在生母身边长大的,依着献帝临终之言,先帝与朝政之事见解有限,故而临终嘱托由父亲从旁协助,先皇在献帝临终前被献帝告知若是有难事,无法决断,就让人去寻父亲,自会有所收获。”。
“原来如此,难怪张禄全说父皇对于定国侯府完全信任,原来定国侯对父皇有教导之恩,只是既然是这样,为何定国侯府要如此行事?”刘缜不解,既然定国侯多代深得皇家信任,还这般低调行事,究竟有何缘故。
“实乃定国侯府人丁稀少,再也经不起折损,如今虽然无人知晓定国侯府的能力,却也让府里极少为人算计,若如初代时光芒尽露,恐怕定国侯府嫡枝早已不复存在了。”慕容昭雪有些低落有些无奈的说道。
“所以如今的定国侯府收敛光芒,不再与人前受世人忌惮。”刘缜听了这话到是感慨不已,虽说不再受世人忌惮,这就是说定国侯府选择隐与暗处,既然有功也不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