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奇，伱的死期在何日呢？”

他把自己从衣架上解下来，在办公室中倒是没有找到佩图拉博。

看起来奸奇对留下他还是做了一些聊胜于无的努力，仅用以表明这命运缔造师对他的态度。然而倘若就此离去，对于拥有无限时间的篡变天而言，莫尔斯等同于输了一筹。

莫尔斯联通他的各个作品，检测其状态。自己留在普洛斯佩罗的躯壳依然装在布包中，安全地挂在不知道谁家的墙上。

落回现实宇宙，无视水晶迷宫中心传来的那声抓耳挠腮的和尖笑复合的怪叫，这一次莫尔斯从佩图拉博放在办公室的衣柜里苏醒，发现他的黑袍袖口被挂在衣架上打了个结用来固定。

莫尔斯决定将一个问题留给奸奇去解答。

不过莫尔斯足够挑剔。

从更为宏观的角度去看，被烧穿的书籍留下的空洞，组成了一行穿透数层图书的文字，在无限的图书馆中永久留痕。

破碎的书页围在他身周飞旋，金红飞灰落向他指定的节点，在图书馆中撕开一道裂隙，与现实躯壳的关联立即变得清晰，如一根铁索，可轻易攀附抓紧。

“这儿很不错。”莫尔斯开口，“许多的珍品在这座图书馆中，尽管没有一样是真正有用处的。”

从战斗驳船的移速和方向，可见整个舰队正在加速向普洛斯佩罗前进。

他的眉心微不可见地一跳，望向普洛斯佩罗的方向。

出乎莫尔斯意料地，他为佩图拉博打造的那一具幼年躯壳，已然在自毁中焚烧干净。

莫尔斯摘掉头上的兜帽和遮挡风沙的围巾，令奸奇为他幻化的衣袍边角燃起一簇金色的火。

银河总在燃烧，所有曾经辉煌过的种族都在步入终局，变化才是永恒。

莫尔斯从书架上拿了两本书丢在脚下，和奸奇给他的衣服，与一些生气的惧妖一块儿为咒言之火提供燃料。他张开双臂，平静地控制着从咒言之躯中烧出的烈火。

这显然再次验证了无限的漏洞：道途篡变者，巫师之主，命运缔造师，万变之主，变化之神……它居住在无限的变化和永恒的幻变之中，用它无尽的谎言和真相对现实无数次地重塑，然而它的无限同样有限。

他还没有见到任何一本关于亚空间该如何消亡的书，同样地，对于其他几大混沌领域诸神本身的禁忌知识也少得可怜。

只要目睹过足够耀眼的光芒，看见一眼惊世的美景和奇迹，幻梦就要从人的心里长出来，无论终点有多遥远，都狂妄地要揽住那天界之门洒下的光明，就像人类的光辉未来已经唾手可得了一样。

万变之主注定无法抗拒解答疑问，而莫尔斯衷心祝愿它能够在它无限的知识宝库中找到答案。否则，它将长久地思考它要如何消亡。无限之主仍然是有限的囚徒。

一名钢铁勇士抱着文件进入房间，自动打开的门证明了他已经获得原体的授权。在看见突然出现的莫尔斯后，对方倒退一步，眼神瞟向办公室的门牌。

“纳多尔。”莫尔斯记起他的名字，“去找你们的原体来。”

滑跪×2……非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