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612这不就来了吗?(2 / 2)回到红火岁月做俗人首页

唐植桐这边忙活着做鱼的时候,武爱军在那边很兴奋,他手头不光有申请书,还有昨天工作之余整理出来的一些只言片语,都是关于一些尚未侦破案子的疑点。

上街指挥交通采用轮班的方式,而且规矩也挺严格,上岗前得对着风纪镜整理衣冠。

之所以规矩这么严格,一方面是因为公安口一度属于军口管理,还有一方面,但凡是出现在大众面前的公职人员,都代表着脸面。

四九城不同于其他城市,这里的柏油路上可是跑小轿车的,小轿车里坐着的不光有中国人,也有不少其他国家的派驻代表。

虽然咱穷了一点,但在老外面前不能丢精神气!

站在白红相间的岗亭上,甭管哪国的车,甭管车里坐的是谁,都得听交警指挥,依照交警手里那根同样红白相间的棒棒指示去做,甭提有多威风了!

来来往往的小朋友看着岗亭上威风凛凛的交警,都快馋的流口水了,恨不能自个长大以后也站在那上面。

唐植桐也就是没看到这幅画面,要是看到,高低得教小朋友唱一曲《一分钱》!

武爱军没打算耽误工夫,把申请书及资料都拿上,整了整衣冠,将腰间的小棍棍挂好,去了刑侦科。

张新平的压力很大,只不过没有跟唐植桐说。

这两年的案件比往年有所增长,很多案件上面都会限期破案。

所以私底下有人会认为张新平来的不是时候,甚至有人觉得他这是从舒适窝跳进了火坑里。

一大早,张新平就组织刑侦口的同事聚在一起开会谈论工作安排。

除了新出的案件必须有人接手以外,其他人也不能闲着,得参与推演那些未能在限期内破掉的无头案。

武爱军过来的时候,张新平办公室满满当当的,由于人多房间小,没有人坐着,包括张新平在内全都站着。

张新平将以案件发生日期编码的数字代号都写在了黑板上,挨个讨论突破口。

“找谁?”张新平面对着门口,看到武爱军后出声问道。

其他同事背对着门口,在听到张新平开口后,也都转过头去,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在了武爱军身上。

“张科好,大家好,我是交通口的武爱军。关于案子,我整理了几点,过来想汇报一下。”武爱军想来刑侦口都快想疯了,他是认识张新平的,于是一个立正,声音洪亮。

“哦?进来说。”在听到“武爱军”这三个字后,张新平脸上露出了笑容,心说唐老师这动作够快的啊!

要说武爱军不是得了唐植桐通知,而是自己跑过来的,张新平是不太信的。

等武爱军进了门,张新平没有再开口的意思,而是朝武爱军点点头,示意他开始。

武爱军没有打怵,当即打开自己整理的资料一条条开始讲。

武爱军能知道这么多案子的情况,其实还真不是他过界,而是刑侦口由于人手不够,刑侦口走“群众路线”分析案情,让大家提供思路。

在听到武爱军对于案子的嫌疑人分析,从不在场证明最多的嫌疑人开始,并给出原因后,不少同事都眼前一亮。

张新平在一旁听着也不住点头,昨晚答应唐植桐后他心里还在打鼓,尽管想借用武爱军的背景,但并没有很好的借口。

武爱军这一通输出,要是破个案子,这理由不就有了吗?

唐植桐那边做完鱼,又把米给泡上,就急匆匆的去了押运处。

马薇今儿终于开始了坐班,气色红润健康,两人互相拜了晚年。

眼下虽然不少上班族的上班时间都高于八小时,但贫富差距小,大家压力没那么大,卷的不严重,所以幸福感还是蛮高的。

幸福感不止是用物价、医疗水平、假期天数来衡量,还有节日氛围。

全国上下,绝大多数家庭对于“春节”的定义,都是从腊八开始,一直到正月十五结束。

往年粮食还没这么紧张的时候,城里会张灯结彩,组织庙会,乡村也不会闲着,一些自发的娱乐必不可少。

东北是二人转游街,南方不少地方是舞狮,还有唱戏的、敲大鼓的、结社的、下地的等等,娱乐形式多种多样,主打一个欢乐。

所有的娱乐基本都围绕着庆祝丰收、祈求明年风调雨顺周边展开,饱含了农民对粮食的渴望、对幸福生活的向往。

唐植桐在押运处给周老师写了信,练了字、看了报,今儿没有早退,一直熬到下班的点。

到家后,家里只有张桂芳和贝贝,冷冷清清的。

“妈,别忙活了,这几天够累了,快歇歇吧。”唐植桐看张桂芳又在纳鞋,从大小来看,肯定不是唐植桐的,要么给凤芝做,要么是做给敬民的,给敬民的概率大一点。

“纳双鞋又不累,坐这就是歇了。”张桂芳拿着大头针用顶针顶一下,针头从另一面钻了出来,接下来用钳子夹住针头拽出来。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虽然是坐着,但这活累胳膊啊!

“大过年的,现在离穿单鞋还早。您不用这么早下手,出去转转,跟马大娘她们聊聊天,别在家里憋坏了。”唐植桐把灯给拉开,白昼开始变长,天气转暖,但由于屋内采光的原因,并不亮堂。

“还看得见,开灯费电。”张桂芳埋怨一句,自顾自的将大头针的针头放在自己头上蹭蹭,接着说道:“一天有一天的事,人不能闲着,一闲就出毛病。”

张桂芳的拿针蹭头的动作,唐植桐从小看到大,两辈子都没少见。

刚开始的时候,唐植桐不知道母亲为何这么做,还一度担心针头把头皮扎破,后来才知道这是在借助头油,减少大头针与鞋底的摩擦力。

“我跟你马大娘说好了,等再过几天,天暖了就出去挖野菜吃。”张桂芳头也不抬,认真的纳着鞋。

“就怕到时候挖野菜的人比野菜都多。”唐植桐摇摇头,对张桂芳的这一做法不是很赞同。

张叶已经惦记上椿树胡同那条街上的槐花、榆钱了,像她一样有同样盘算的恐怕不在少数,野菜也是如此。

城里的野菜有限,要想挖到野菜,估计到时候得去城郊,但去城郊得坐车,来回的车票也不是个小数目,保不齐还会受人欺负。

乡下很多农民都已经食不果腹了,结果野菜一发芽,城里的居民还来抢食?

婶婶能忍,叔叔不一定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