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电话里父亲焦急的语气,林鳞也不是傻子,立即意识到不对劲,他赶紧追问,“爸,陆良到底是谁,您认识他吗?”
“什么爸,我不是你爸!你是我爸!”
林鳞愣在原地,他还能不知道这事情有多严重,他爸都气的话音颤抖了。
“陆良难不成咱家惹不起?”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林鳞低头他拉不下脸,不甘心的再次问道,“爸,你快告诉我陆良到底是什么人?”
“你这是把你老子往死里坑啊!”
林鳞现在也终于慌了,他们家这么大的能量他爸都慌成这样,岂不是说明这陆良的来头极大,难道是市长的留学归来的儿子,难道是外省来的少爷,难道是哪个不可说领导的亲戚?
他在脑子里给陆良按上许多的背景,正好能佐证为什么有这么漂亮的女友,这时候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
“爸您快说!”
林鳞现在越是胡思乱想,越是为之前自己的嚣张感到害怕,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他到底是谁啊?”
“你还记得之前我在家里吃饭的时候跟你说过,现在青阳市有一种人,是普通人根本不知道的吗?”
林鳞回想起来,很快思绪就拉回到那天,他记起来父亲好像跟他说过名字,叫什么来着,好像是执,执法者?
那个时候他还笑过这个名字真土,瞬间将这个身份和面前的桌子上的人影联系起来,他紧张到脸色发白。
耳鸣让他听不见周围的人在说什么,眼前的景象开始恍惚起来。
中年男人将路让开,陆良起身拉着叶青儿离开,众人手机纷纷被要求检查,当面将所有的拍摄内容销毁。
陆良走到姜药的旁边,一把手拉住她向外面走去,姜药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回头看向撒泼拉扯的燕玲玲。
“林鳞是吧,请跟我们走一趟,做个笔录。”
林鳞大脑一片空白,自己怎么上的警车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闯祸了!
有些事,不上称没有四两重。
可要上了称,一千斤都打不住。
“站住,你们干什么,为什么带走我男朋友!”
燕玲玲哭声让周围的人都同情起来,可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走在门外的姜药对着陆良说道,“陆良,你能不能手下留情,燕玲玲再怎么说也是我的朋友。”
“你担心什么?”陆良不由得脚步停下来,他看向姜药,“只是带他做个笔录,又不是什么大事情。”
他反正人也打了,估计林鳞受到教训了,这事情真要深究下去,侮辱执法者就相当于是在抽民俗局的嘴巴子。
可他还是叫住中年男人,告诉他事情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真以为青阳市只有两个执法者,只有处理民俗事件的能力,执法这两个字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即便是执法者犯法,也由民俗局的特殊部门自己处理,任何系统都无权直接调查陆良,这就是现代的锦衣卫。
青阳市最硬的板子也就执法者这块板子了,林鳞一家现在虽然没事,但是免不了未来会被各种刁难。
哪怕是把市长抬出来也不好使,敢撞最硬的板子,就已经是自己断掉多年来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人脉。
估计现在林鳞的爸已经气的住院了。
谁敢帮你,谁就是拿民俗局不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