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并非咱们的人!”
说到这曹操眼中闪过一抹惊异:“志才的意思是打荆州的主意?”
戏志才点头:“荆州七郡,富庶异常,其主刘表暗弱无能,明明有皇室宗亲之份,可连剿灭林凡都不敢亲自而来,还假借人手,这样的人怎配坐拥荆襄?”
曹操眼中露出一抹心动之色,可沉默了许久,苦笑道:“我并非没拉拢过文聘,几次暗示他均都毫不心动,此忠义之士,怎会为我们内援?”
“而我们如不能速得荆襄,只会是鹬蚌相争,让渔翁得利。”
戏志才淡然一笑:“主公忘记刘表是怎么入主荆襄的?”
“嗯?”
曹操一愣,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可片刻眼中泛出精光:“刘表入荆襄全靠荆襄世家蒯家,蔡家相助!”
“若无他们,刘表单枪匹马,怎能坐稳荆州?”
戏志才点头:“主公蔡家家主蔡瑁乃升堂拜母的关系,以往主公名声不显,让其相助,没有足够的利益自然不能请得动。”
“可如今主公盘踞北方,迎奉天子,坐拥三州之地,与刘表相比,远胜多矣。”
“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忠臣择主而事,蔡家岂能拒绝?”
“只要说服蔡家,蒯家,荆襄可不战而得。”
“到时候不管是荆襄还是文聘将军,不都在主公之手?”
曹操眼中闪过一抹兴奋,其不顾身体的虚弱,拉着戏志才的胳膊:“志才真乃吾之子房也!”
“本来昏暗的前路,让你这么一分析,我顿觉一片光明。”
“得荆襄,连成一片,坐拥半壁江山,进可图谋中原与诸侯争霸天下,退了偏霸西面,唯独美中不足的便是无险可守!”
“并非稳固如泰山。”
“若能得益州或者雍州,才可算得上进退自如!”
戏志才嘴角一扬:“主公慧眼如炬,属下要说的正是另一条出路。”
“雍凉二州!!”
“雍凉二州?”
“咱们劳师以远,加上盘踞在雍州的李傕郭汜有函谷关之固,怎能攻破?”
“这怕是只能远看而不可吃掉。”
戏志才笑道:“日前我曾与文若商议,雍凉二州想从外部进攻,非一日可建功。”
“但再坚固的堡垒,从内部也很容易瓦解。”
“西凉的韩遂,马腾虽结为兄弟,但各有异心,尤其韩遂,其一与主公有交情,其二乃贪权好财之人。”
“只要晓明利害关系,韩遂未必不会心动。”
“韩遂一动,不管杀不杀得了马腾,灭马腾势力,咱们都可隔岸观火,坐收渔利。”
“雍州李傕,郭汜,这两人更是貌合神离,自皇帝东逃之后,两人相互埋怨。”
“苦于没有出路,天下皆敌,不敢翻脸,只要主公赐其官爵,收拢其部下,他焉能不心动?”
“还是刚才的道理,只要两人打起来,或者灭任何一方,雍州可定。”
曹操眼眸中的喜悦更浓郁,但转念一想,眉头又凝成一条川:“若一方被灭,另一方独霸一方,这于咱们可并非好事。”
戏志才嘿嘿一笑:“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我们怎能错失他们内斗的机会?”
“只要天兵抵达,他们怎会拒绝高官厚禄的诱惑?”
曹操哈哈大笑,抚掌赞道:“志才,真乃吾之子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