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话，一定会引起卡塞尔对楚子航的怀疑。

哪怕事后楚子航说的都是真话，哪怕有他和雷蒙德作证，卡塞尔依旧会怀疑楚子航。

而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生根发芽，最后长成摧毁一切的苍天大树。

那时候，最好的结果都是楚子航从卡塞尔退学，可从卡塞尔退学从来都不只是退学那么简单。

他知道楚子航身上有某种秘密，但楚子航不说，他也不屑去问。

他也确实和楚子航是对手，但那是惺惺相惜的对手。

他不希望楚子航落得被卡塞尔清洗记忆的下场。

“凯撒，放心吧。有我在，不会有那一天。”路明非看着凯撒平静地说道，“用你换楚子航可不是说说而已，这件事我可是很认真的。”

“卡塞尔不可能接受你的要求！”

“但是校董会会接受。”路明非收回目光，语气有些平淡，“至于昂热，他最想做的事情是屠龙。现在有一个窃取技术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

“昂热校长不是这样的人！”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他。”路明非说完没有继续解释。

他将手放入怀中，摸出那个赵方旭交给他的盒子，从里面取出一个乒乓球大小的噬囊。

噬囊内部呈黄色小球状，外部包裹着间隔均匀的红色条带，唯一的开口在条带集中的一侧。

在几人不解的目光中，路明非抬起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击楚子航的脖颈。

楚子航感觉眼前一黑，就要昏睡过去，可下一秒又再次清醒过来。

“路明非，你在做什么？”凯撒惊叫道。

“打晕他啊。”路明非一脸自然地说道，随后自言自语起来，“啧，龙血侵蚀的负面作用吗？那这样呢？”

在凯撒不忿的目光中，路明非再次抬起手，那只手掌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凯撒却感觉到那里有一股纯粹的元素波动。

这意味着路明非再次使用了某种不需要吟唱的言灵，或者是炼金术，然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最让他气愤的是，楚子航竟然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看着那一掌落到身上，这家伙就不能给点反应吗？

然而下一秒，楚子航真的给了反应：“这是用来压制精神力的吧？”

他并非什么也没做，而是他很清楚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无法阻止路明非，于是干脆仔细观察起路明非的手段来，期望能获取一些情报。

“搞半天你就说这个吗？”凯撒怒不可遏，“现在重点不是他要打晕你吗？”

“对。”路明非并没有刻意隐瞒，看着楚子航说道，“我将真炁凝聚在手中，这一掌可以直击你的灵魂。”

啪。

微弱的拍击声从楚子航额头上传来，一种完全无法抵抗的微弱却纯粹的痛苦瞬间传遍全身。

这就是灵魂被撼动的感觉吗？

楚子航心中发出这样的疑问，随后彻底失去知觉。

路明非用手顺势扶住他，抬起左手上的噬囊，真炁一动，楚子航便如同一道气流般被噬囊收入其中。

雷蒙德愣在了原地：“这……”

凯撒震惊万分：“这是什么炼金术？”

路明非放好噬囊耸耸肩：“我想昂热也会这样问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