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以石膏外固定术固定处理,建议休息,避免负重以及重体力劳动,忌剧烈运动。
建议坐高凳,避免皮肤过度压迫致压疮。
这般写完后,方子业再阅片了一下,没发现什么问题后,就把急诊病历本交给了她。
而她的家属呢,则是要等一会儿才能进来。
没办法,操作室就这么大,两边得打石膏,如果家属们都冲进来的话,那石膏就别打了,人挤人算了。
“医生,能不能快一点啊,站不动了。”外面有人催促。
“一个一个来,她这个石膏也要固定啊,不固定就白打了。”方子业对外面回了一句后,就赶紧去到了王忠兴所在方向,帮忙进行下一个尺骨骨折的特殊石膏的助手了。
与此同时,看着0.3的学识点入账,方子业非常欣喜,操作室十分钟不到,就赶得上练功房3个小时,美滋滋。
当然,这样的心思,方子业很快就收下,老老实实地当助手。
病人一个一个地陆续从操作室出去,少但多的学识点,一点一点地被方子业搜集,虽然说,打石膏的助手,拿学识点比操作位更少,但没必要抢。
给患者解决问题,让他们早点离开医院,疏通现在病人堆积的拥堵,才是
然而,就在进行到
“王医生,这个病人,直接打石膏,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他这个骨折属于不稳定骨折,可能要手术处理,会好一些,不然以后骨折端余留的疤痕会有点大。”方子业思虑了一下,还是如此建议。
“啊?”王忠兴都打算去准备石膏了。
因为这个病人要打石膏处理,是上级的意思,现在方子业指
了出来,让他有点不适应。
“我觉得可以再问一下李医生的意思,这个病人收治住院可能会好一些。”方子业继续建议。
“啊?我这个要住院啊?”进来的人,是一位将近五十岁的大叔,长相敦厚,但此刻听到方子业的建议,也不禁是紧张起来。
“住院治疗会更好,如果直接打石膏的话,你以后这条腿啊,应力不好,走路、工作,都会余留不少问题,而且疤痕也大。”
“甚至有几率导致骨折错位,导致骨不连的。”方子业说。
他的骨折,的确是胫骨中段的骨折,但属于是b2.3分型了,这个分型的骨折,目前的水平,是一般不进行手法复位和直接石膏固定术处理的,虽然看起来骨折线对合比较好。
方子业看过的文章很多,也不能把话说死,毕竟那也只是统计学的数据。
“那之前那位李医生?”平头汉子额纹紧皱起来。
“大叔,现在病人太多了,粗略看一眼可能没那么精准,只有慢工出细活,我们给你的建议肯定是根据你的实际情况变通的。”
“当医生也不是流水线,来了病人就直接打石膏走。”方子业还是看向了王忠兴。
王忠兴此刻则是已经拿着他的片子匆匆跑出去了。
大概两分钟后,王忠兴重新进来,他把片子给了中年大叔,接着说:“大叔,你这个要住院,我们科室的薛主任看过了,确定你这个最好是住院处理。”
“打石膏的石膏外固定术,是达不到固定要求的。这个您也理解一下,毕竟这一次来的病人太多了。”
“但我们还是要为你负责。”王忠兴很实诚。
“唉哟,我还以为也只要打个石膏就可以回家去呢。这出来玩一趟,怎么还住上院了咯。”他有点吐槽着说,看起来颇为敦厚朴实的他,仿佛家境还蛮宽裕。
“大叔,这个我们只能尊重事实啊,对吧。你先去医生办公室,再办理一下住院手续,我们的确是忙不过来了,我们科室里现在总共六个医生,还是接诊不过来,稍有纰漏,请你们理解一下。”
“家属来一下,把这位大叔扶过去医生办公室办理住院手续……”王忠兴一边招呼,一边喊下一个病人进来,丝毫不敢耽搁时间。
“下一个,嬢嬢阿姨……”
只是,这么喊的时候,王忠兴看向方子业的表情微变。
说实话,他都压根没想过往这方面考虑,但方子业不在自己的位置,却能提出自己的想法,这从思维层面上,王忠兴就觉得自己比方子业弱了一层。
他只想着做事,完成打石膏这种操作,方子业想着的是治病,而且水平还有点高。
可能是病人量一下子堆积了,所以这位大叔和家属都没吵闹。
但是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的话,你诊断错了,那你可能就麻烦了。
见得多了,也会存在一定程度的共情。
下一个病人进来后,就赶紧问:“医生,我这个打石膏能治好吗?”
包括隔壁床上躺着的病人也追问:“医生我这个没搞错吧?”
方子业闻言赶紧解释:“没有没有,大哥,嬢嬢阿姨,哪里有那么多错误哦,你们两个的骨折都简单,应该是受伤的时候,应力比较简单,打个石膏就可以处理了。”
“我们又不是为了让谁住院而住院,肯定都是给你们建议的最好处理方法。”
王忠兴这一回,就多长了一个心眼子,他觉得,方子业这么年轻的学生,都会思考,不把上级的决定当作唯一标准,那自己也得学会思考一下。
时间如水!
方子业与王忠兴二人,在三个小时时间里,完成了接近二十个石膏外固定术的操作,这才把操作室门口的单纯骨折病人量给清空了。
中途,方子业与王忠兴稍微换了一下位置,毕竟总是让方子业做复位牵引,那也没人有那么长的持久力。
一来二去,方子业和王忠兴还相对熟悉了。
打结最后一个患者的石膏绷带成蝴蝶结后,王忠兴伸出半截身子出去,没看到有病人后,就直接一屁股在地上坐了下去。
虽然只是打石膏,但是连续打三个多小时的石膏,你试试?
不累是假的。
方子业则是考虑到白大褂不是自己的,需要别人洗白大褂,就没这么随意,但也贴着墙,一边写病历,一边口干舌燥说:“你这个啊,回去之后可以坐矮凳子,因为你骨折的是趾骨。”
“所以没那么多讲究,但是要非常注意,不要踢到了东西啊,这趾骨本来就脆,现在还骨折了,万一再踢到什么会很容易二次骨折的。”
“好的好的,谢谢医生。”病人和家属赶紧点头道谢,然后家属扶着,病人单脚跳着出去了。
到门口,还不忘回头说了声:“谢谢啊,两位医生,你们也辛苦了。”他们排在最后一位,是实打实地看到两个白大褂,连喝水的空都没有,就一直在这里连轴转。
病人走后,王忠兴才看向方子业,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博士啊,这理论真的强。说两个不适合打石膏,就不打石膏了。”
方子业没有架子,而且称呼也从王医生,到了王哥,再到了现在的兴哥。
王忠兴自然不可能自己再摆什么架子。
一位接地气的博士朋友,他是不会拒绝的。
“兴哥,你就嘲笑我吧,我无所谓,其实喊我子业就可以了。”方子业揉着手腕。
搓着拇指。
特别是写字的拇指都疼了,然后伸了一下懒腰,再看向外面。说:“兴哥,我先去喝口水,你去不?”
王忠兴则掏出烟:“小快乐要不要?”
方子业婉拒。
王忠兴则说:“那我去休息室里面喝水,你去办公室吧……”
两人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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