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羊宗上冷冷清清,这些内门弟子还能保持向道之心,努力修炼。
但是白云坊市,可是方圆数千里内数一数二的热闹场所,既有元合宗、摩天门此等大宗负责坊市安全,又有其他各方宗门、势力、商会齐聚于此。
不只是能满足修士交易之所需,更重要是还能让修士从身体到灵魂都能得到贴心服务。
比如说坊市勾栏里那些莺莺燕燕的小姐姐,整天穿着透明的薄纱衣,凭栏而依,手执着粉红扇,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修士,用娇滴滴的清脆嗓音招呼着:“爷,上来玩啊。”
这还只是普通的勾栏而已,寻常的炼气期修士,特别是那些无门无派的散修,兜里空荡荡,省吃俭用攒到灵石一两枚,才会昂首挺胸地走入此等勾栏。
在此等勾栏之上,还有合欢宗开的连锁香楼,遍布蛮荒三州。
合欢宗,那可是高居震州中央,传闻中有仙人坐镇的仙门。
宗内那些门人娘子,一个个都长得水灵灵、我见犹怜,而且最擅阴阳交he之道、最懂鱼水之欢。
白云坊市的香楼,光是入门费就需要十颗下品灵石,如若要享受合欢宗门人的夹道欢迎,一晚的花费恐怕就要一颗中品灵石。
白云坊市,仙界中热闹的红尘地。
任你向道之心说得多坚决,只需在这红尘地中走一遭,无数人就会原形毕露,流连其中,早就将那冷清凄苦的山上苦修之地给扔到九霄云外。
周文思对此见得太多了,他自己不就是这般人么?
三天两夜勾栏听曲,一年半载去一次香楼,倾囊相授后,第二天痛并快乐地扶墙而出。
而李长安此子,看着脸上还带着稚嫩,正是热血方刚之时,来到坊市近两个月后,竟然还能保持初心?
所以周文思才会觉得区区筑基,一定难不倒李长安。
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李长安的志向又何止是筑基?
身处仙界,仙人就在头顶九重霄上,或者就在那名山大川的洞天福地中,如此近、如此触手可及。
他的志向是九重霄上。
“师弟你不知道。”周文思摇摇头,“最近一个月坊市里不太平。”
“听说是某些胆大包天之辈,竟然敢打丁芃芃和陆鸣州的主意,更重要的是听说还给他们成功了!”
周文思说起此话时,一脸匪夷所思的神色,毕竟白云坊市离两宗不算很远,而且两宗还有金丹修士驻守坊市。
丁芃芃和陆鸣州两人,也都是筑基期的修士,虽然只是筑基初期,但一身战力是同境界的翘楚。
特别是丁芃芃,在元合宗掌门倾尽全力的栽培下,传言中甚至能与筑基中期修士对峙而不落下风。
所以周文思才想不明白,究竟是哪个胆大包天之辈敢将主意打到他们两人身上,又是如何得手的。
李长安脸色如常,好奇问道:“后来呢?抓到没?”
“抓到了。”周文思点点头,嗤笑道:“毕竟惹谁不好,竟然敢惹这两个宗门,真是不知死活。”
李长安心头一跳,“知道他的来历吗?我也很好奇究竟是哪位勇士敢去捋老虎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