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正是张留根的父亲张有福,他看到自己的傻儿子竟然成了什么土匪,还是什么土匪团伙的一员,怎么可能,肯定是被冤枉了,他立刻就要冲过去救儿子。
却被差役摁在地上,纵然张有福想要去救下自己的儿子,但是终究是敌不过这么多的差役。
他只能用力的向陈县令磕头:
“青天大老爷,他冤枉啊,他根本就不会说话,他是个傻子,怎么可能去绑架或者拐卖……”
“给我打!”
陈县令当然知道张留根是冤枉的,毕竟这事是他亲手办成铁案的,冤枉你的人比你都知道你有多冤枉,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最重要的是冯府的银子,自己的政绩,还有自己的乌纱帽。
什么?你说张留根算什么?算耗材,能给陈县令当垫脚石,这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所以正是因为如此,陈县令不会让这个事情有任何反转,直接粗暴的打断了张有福的解释,毕竟要是让你解释清楚了,陈县令的乌纱帽还要不要了?
几个差役也是收了钱的,怎么可能让你解释清楚,几个人围起张有福就是一顿踹,这一切都被张留根看在眼里。
他用尽浑身的力气吼向这些人,但是这些人根本不清楚张留根在吼什么,一如既往的殴打着张有福。
沉重的锁链被他甩动的铃铃作响,但是他只是一个凡人,只能看着自己的父亲被这些差役殴打,他看向四周,那些人笑的特别的灿烂。
张留根身体上的伤越来越严重了,鱼虾水蛇,甚至是黄鳝泥鳅都在他的身体里穿行,他感受着这些东西在自己身体里活动,终于,他对这个世界有怨气了。
“我发誓,我死后一定化为厉诡!要这些人血债血偿!”
这是他活在人世间最后的一个念头,他死了,死在鱼虾的口中,死在陈县令的升官之路上。
程渔醒了,此刻的他心中充满了怒火,他恨不得现在将陈县令千刀万刮,生吞活剥,像这种人,一刀砍了太便宜他了。
而叶良却是在一旁提醒:
“凶面罗汉就是张留根,他死后,长命锁被一个差役偷偷取走卖钱了,后来几经流转,算是到了我的手上。我估计张留根的愿望就是杀死陈县令,什么手段我就不知道了。”
说实话,就算是契约不要求,程渔也打算明天出发,直接和柳心兰去把陈县令绑到京城,在一众高层的面前公开审理。
现在既然张留根的契约可能是这个事情,倒是也可以先缓缓,看能不能让段寒渊先把人抓来,自己和凶面罗汉张留根签订契约之后,再慢慢折磨这个狗官。
“哦,对了程渔,到时候我也和你签订一个契约,我的要求也是杀死陈县令,杀一个人完成两份契约,想想就舒服对吧。”
不说的话还差点忘了,这个陈县令不光是和程渔还有张留根结了仇,叶良和这个县令也是有着泼天的仇恨,看来这回陈县令肯定是留不了全尸了,毕竟叶良的老丈人是被陈县令派人打死的,黎花更是因为陈县令和卢家同流合污才落得这般下场。
“好,你有什么好的折磨手段吗?这是我第一回这么想亲手虐杀一个人。”
“哈哈哈哈,我都刨了那么多坟头了,就算本来我不知道,那些前辈还能没几个知道的吗?放心,保证他死的不痛快,保证让他先不想死,再求着死,再不想死,最后再杀了他。”
叶良的笑声爽朗中带着残忍,但是程渔并不抵触,他反而有些期待叶良的手段到底是怎样的。
“程渔,你现在可以尝试炼化另一个长命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