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轻轻摆了摆手,望东抱了抱拳,退到门口时,想起一件事,回道:“主子,驭雪将马厩里的母马都拜访了一遍。属下检查后发现,驭雪中毒了。此毒,与鱼翅中所下之毒一模一样。”言罢,退了出去。
秋月白站在窗口,淡淡道:“蒙西县的小福山。花娘子的毒。”一个月前,他也在西盟县,见识到了假王爷的手段,也经历了一段匪夷所思的经历。而今,他亲眼见到果树开花将四碗鱼翅吞下,却不见异样。而他的马,却身中银汗和羞羞草。
江湖中,能人异士确实很多,但他从未听说过,一个人可以在一个月之内瘦成另一个人。
秋月白透过窗口,看向在院子里扎孔明灯的唐不休。
唐不休嫌买来的孔明灯太担心他的蘑菇看不见,于是干脆自己动手,扎起一只奇大无比的孔明灯。
秋月白望着唐不休,禁不住有些失神。
不管他承不承认,唐不休都是一代风流人物。武功深不可测,样貌俊美不凡,虽嘴上犯浑,但任谁都能看得出,他所有的感情都围着那只胖蘑菇在打转,世间万物在他眼中,不过是过眼烟云。
这样的浓情厚爱,给予的定不是凡人。
那唐佳人能扮演假王爷而不被拆穿,定有她的独特之处。抛开她那痴肥的身材不说,确实有些急智。虽不想承认,但事实却是,唐佳人有种能力,能将周围人折腾得人仰马翻,自己却抱着美食自得其乐。
能被唐不休珍而重之的人,应该不是藏身在妓院的果树开花。
然,果树开花到底是谁?花娘子的毒,并非浪得虚名。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武林高手被她得手,丟了功力和性命。
秋月白对果树开花越来越好奇了。
院子里,唐不休毫无形象的蹲在地上,挽着袖子,干得热火朝天,还不忘扭头对秋月白飞出一记媚眼,逗乐道:“你深情的凝望,为了哪般?”
秋月白直接关窗。
唐不休感慨道:“你紧闭窗口,留人暗思量。”收回目光,嘀咕道,“真是无趣啊。蘑菇啊蘑菇,你再不出现,为师就要被这些俗人谋杀了心情。”抓起笔,在纸张刷刷写下八个大字甚是想念,极是认真。
唐不休吹了吹墨汁,卷起几张大纸,抓起一把竹棍,站起身,冲着秋月白的房门喊道:“明天给本尊准备些结实的大纸,本尊势必要造出一只巨大的孔明灯!”
唐不休没认为自己能得到秋月白的回应,却见他一把拍开窗,望向自己。唐不休戏谑道:“你推开窗,为谁轻狂?”
秋月白问:“你在哪里与唐姑娘分开的?”
唐不休回道:“小福山。”眸光闪动,突然靠近窗口。
秋月白关上窗。
唐不休一掌劈开窗口,笑吟吟地望着秋月白,问道:“怎么?有我家蘑菇的消息了?”
秋月白头也不回地躺在床上,放下帷幔,躺下,回道:“没有。”
唐不休扔下竹条和纸张,跳进屋里,掀开帷幔,道:“来吧小亲亲,你说说看,是不是有我家蘑菇的消息了?本尊严刑逼供的手段,那也是一等下流的。”
秋月白的眉角跳了跳,突然一脚踹向唐不休。
唐不休挥手隔开秋月白的脚,迎身而上,去按秋月白的肩膀。
两个人你来我往,在床上折腾得气喘吁吁。
满腹心事的秋江滟从屋里走出,正待仰头望月惆怅春秋时,忽闻秋月白屋里传出的动静,忙慢慢靠过去,顺着窗口向里一望。
只此一眼,真是别开生面。
床板震动,帷幔抖动。影影绰绰间,还能看见秋月白和唐不休二人衣衫不整地纠缠在了一起。
唐不休被压在了褥子上,左手扯开了秋月白的衣裳,右腿还缠在了秋月白的腰间。秋月白一只手掐着唐不休的脖子,一腿分开了唐不休的双腿。
二人一同转头看向秋江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