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大写的,诚心实意。
“今日朝堂上,李蕃弹劾陈尔翼渎职、贪腐、弄权,皇帝下令查办,虽然都察院与刑部联合办案,但是本官担心官官相护,欲派暗中调查,谁来领这差事?”史可法问道。
“大人。”李泽说道:“与其担心官官相护,不如担心那陈尔翼会不会被自缢被病死。”
史可法问道:“你是何人?”
李泽回道:“小人李泽,丑房司房。”
东厂十二房,按十二地支排序,各房设掌班、领班、司房统领档头,档头领番子。
“你怎么来东厂了?”史可法多了一嘴。
对于这个出卖钱谦益等人的叛徒,巩永固是没少咒骂,史可法也听进了耳里。
瞧不上归瞧不上,但是从国法来说,这种行为值得嘉奖。
“当初小人提三级,便托请入了东厂。”李泽不想多说。
早知道如今这局势,当初……同样还会揭发钱谦益的。
兵变成功,最多闹几两银子来,哪有如今的东厂司房威风?
没能把钱谦益弄死在诏狱里,就挺后悔的。
没办法,当初他是东厂新人,敢挡别人发财,别人就敢把他踩死。
幸进小人罢了。
“以后好好办差,各自去忙,莫要懈怠。”
“谨遵千户训示。”
诸人退散,史可法翻身上马,直奔宫城。
把周鉴打成那逼样,肯定要跟他姐夫解释一下的,而且把提拔吴先敬的承诺落实了。
到了宫门,今日值守官耿仲明拦住,说道:“方才国丈带其子进了宫,陛下让你避一避风头。”
耿仲明左右看了下,低声道:“陛下口谕:甚爽,莫要外传。”
史可法朝宫里行了礼,转身离去。
有这句话就够了,其他的不必多说。
东宫里,周奎跪在地上,哭天喊地,周鉴趴在软床上,哼哼唧唧。
“陛下,你要为臣做主啊,臣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臣可怎么活啊?”
“够了。”
怒喝中,朱由检放下茶杯走到周鉴跟前,伸手捏了捏伤口。
“啊~”周鉴惨叫。
朱由检搓着手指头问道:“疼吗?”
“陛下,臣要死了,要死了啊~”周鉴卖惨。
“朕问你疼不疼。”朱由检不悦,又掐了一下。
“疼疼疼疼疼……疼死了,快疼死了啊……”
朱由检满意帝点点头,在被子上擦了擦药膏,说道:“疼就好,疼才能长记性,不然以后砍脑袋倒是不疼,咔嚓一下就过去了。”
“陛下~”周氏梨花带雨,说道:“二哥被打成这样,就没个交代吗?”
“什么交代?交代什么?给他二十万两?”朱由检的反问,瞬间让周家几口子无言以对。
轻了说是贪污,重了说是欺君啊,而且人证物证俱全,根本抵赖不得。
“朕问你,眼里心里有你这个姐姐吗?有朕这个姐夫吗?但凡顾念着亲情,能干出如此离谱的事吗?
还来哭诉?脸呢?不要了吗?啊?”
龙吼暴起,周奎周鉴都是一抖,不敢吭声。
朱由检挥挥手,道:“这次小惩大诫,以后再犯,你看是不是这么简单。滚吧,别在这碍眼。”
“臣告退。”周奎灰溜溜地带着宝贝儿子滚蛋。
人不给你说大道理,就讲私情,哎,就是玩儿,你还反驳不了。
哪有这样给姐夫办事的?
活该挨打。
挨打都是轻的。
就历史上周国丈的骚操作,没被皇帝打死,纯属于皇后得欢心。
目送周奎离开,周氏长出一口气,骂道:“打死拉倒,打死干净,真是长本事了,侵吞二十多万!”
朱由检也不知道周氏是指桑骂槐呢还是真生气,安慰道:“梓童别生气了,下次朕就把他打死。”
“你……”周氏这口气憋的……忍不住在皇帝腰上掐了一把。
嘶~朱由检顺势搂住周氏,说道:“别闹,一起洗个澡去,努力巩固国本。”
“巩固国本去御书……呸……登徒子……”周氏羞红了脸。
“哎呀,脸红了,脸红了!”朱由检大笑不止。
“讨厌……”
话没说完,朱由检一个反抱,把媳妇扛到了肩膀上。
“哎呀,放我下来……”周氏锤着皇帝的后背,锤着锤着就没了力气。
决定了,在皇后有孕之前,绝不去碰别的女人。
如今可不是万历时期,还有许多家底。
国本之争,伤不起。
嗯,一个太子不够,生他十几二十个。
真要国事不可挽回,一人分几条船几千兵,往海外跑,假如有个争气的霸占了全球,到时候一个回马枪,把建虏按在地上疯狂摩擦。
当然,皇帝不可能指望儿子们的,却可以海外封王,不只亲王,公侯伯也是可以尝试的。
…………
国庆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