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看到陈光年此刻气势太盛,他有点不太好说出自己的看法,两只手掌不断地握紧又松开,考虑了半天才又开口道:
“你已经有办法了?”
“有一些。”
“说来听听。”
.......
二十分钟后。
陈盛鸿眉头紧锁,手指不断在黑色阔腿裤上的一个灰白小洞上摩挲,他看上去有些焦躁。陈光年则截然相反,他接手了老头子书桌上的那一大堆纸张册本,正在翻看,风轻云淡,运筹帷幄。
这些纸张册本上是陵门棉纺公司的职工住所信息,陈光年猜测得完全没错,老头子第一时间就在研究给母女二人找住处。
陈盛鸿还是觉得陈光年给出的方案太过于陌生和天方夜谭了,因此迟迟没有表态,但陈光年却还是那副样子,一不说话二不急,慢慢等他考虑。
烦躁间他突然烟瘾犯了,于是看向了一旁傻站着的老二。
“老二,找下打火机和烟。”
“啊?哦!”
老二十分顺从地去找了,很快,细塑料品质的打火机跟那包没抽完的硬盒黄鹤楼就都拿回来,毕恭毕敬地递到了陈盛鸿手里。
陈盛鸿正准备掏烟点火,陈光年却突然说话了:
“爸,其实也没有你想的那么难,你帮我开了个好头,后面配合我就行。”
见陈光年终于肯说话了,陈盛鸿把烟和打火机往腿上一搁,十分不理解地问道:
“就先不说别的,就说你那老娘,这种事是她能跟着掺和的吗?她什么水平你不知道?一个弄不好就得全毁在她手里!”
陈盛鸿似乎十分瞧不起自己的结发妻子,甚至到了有点贬低的程度,但陈光年心里清楚,事实就是如此。
老陈家从来都只是富裕之家,谈不上什么幸福美满。
“你太小看我老母了。”陈光年高深莫测地耍下这么一句话,并未作太多的解释。
因为时间会证明一切。
见小儿子又在当谜语人,陈盛鸿急得不行,但直觉上他又觉得陈光年可能有更深的考虑,无奈之下,只能看着陈光年的侧脸一边想一边先点根烟。
他把烟叼在嘴里,再把打火机攥在右手上,可他的右拇指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点火片。
“爸,你在干嘛...”
许久未曾吭声的老二突然说话了,因为眼前的一幕实在是把他看晕了。
他家老头子,嘴里叼着打火机,手里攥着一根烟,正不停的拨动着那根香烟的过滤嘴。
我的老天爷,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