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生已经过去十几日,黄彪和黄大志杳无音信,似是人间蒸发一般。
灵草被盗窃,此事众人皆知,总得有个解释。
执法司查不出,代表能力不行,同时宗门的名誉受损,他们只能将事情暂时压下来,并且让高长老自行处理这件事。
其中的意思再明确不过,要喊几个人出来顶锅,以此来保住宗门名誉。
齐国排名前列的宗门,连灵草被偷了都查不出来,岂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
迫于压力,高长老原本不想做恶人,可是没办法,身居高位,身不由己,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排好那四名小道童的家人,让他们衣食无忧。
而他们的结局可想而知,封住浑身经脉,再拔光所有牙齿,有口却不能辩解,当初替罪羊。
“都死了吗?还是留在监牢里?”陈渊面无表情,他冷声开口询问。
“唉…都被拉去斩首示众了,尸骨没寄回家乡,就地在刑场掩埋。”
小白虫满脸苦涩,心中有悲有喜,既心疼那几名相处许久的好伙伴,又庆幸自己的脑袋还在。
陈渊目光冷冽:“你当时在现场吗?他们有没有多说什么?比如关于我教的那些?”
“执法司的人一来就下了狠手,直接打残了他们带去监牢关起来,我当时也被拉去审问了,他们让我作污蔑的证人,这才能够活下来。”
一连串的询问,小白虫对答如流,在现场的他经历了一切,如果不按执法司说的做,那他也会被砍头,只能选择出卖自己的伙伴。
“当时执法司的人有没有找我?或者,有没有问起我的身份?”
药田每个人的信息,都在名册上登记过,执法司来带人时,所有人都要去审问。
原本陈渊是不记路在药田册的,可是那天高长老特地询问起,顺便给了他道童的身份。
这样一来,名册有他的信息,审问是不可避免的,恰巧他连夜去北域,错开了时间,不追查是不可能的,可是现在看来并无什么异样。
“没有…像是有人特地吩咐过,审问的名单只有我和四名小道童的名字,并无老大你的。”
小白虫不明所以,当时他也有些奇怪,不过祸到临头,没时间进行深思。
陈渊反应迅速,第一时间想到就是高长老,猜测是他在名单上划去自己的名字,否则事情深究下去,会牵扯到那名乔姓女子。
所有事情和他预想的差不多,不会牵扯到他身上,现在情况是安全的,可以放开手脚行事。
“枯萎灵草全部收了吗?上万株应是全部药田的量,有没有漏下的?”
小白虫想了想回答道:“有几个药田还没来得及收,那天本打算早上去的,可是执法司的人来了,预计有两三千株的量。”
陈渊拿出一块灵石吩咐道:“去坊市换成银子,明天下午之前我要见到那些枯萎灵草。”
“剩下的钱不用还,拿去收买人心,问好每天每个药田有多少枯萎灵草的产出,以后我都要。”
“好好,没问题,保管给您办好。”小白虫恭敬地接过灵石,小跑着去坊市,心中欣喜不已。
收买人心能花几个钱?买点酒肉就可以打发了,只要完成好任务,剩下的银子就是自己的,那可不少啊,足够潇洒两三个月了!
陈渊浑身灵气覆盖,身形一闪而逝,不出半刻的时间就来到山下,街道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坊市门口,两名小道童抬着快死的方行,满脸焦急地等待,其中一名双腿还在发颤,裤裆尽湿。
“这会可玩惨了,咱们怎么跟红姐交代啊,你看看他的这双腿都蔫了,指定是治不好了。”
“又不是咱弄得,谁弄得找谁,一会儿别多说话,按照吩咐做就行,我可不像跟他一样。”
“可咱不是把枯萎灵草卖了吗?这事跑不脱啊,万一他暴起杀人怎么办?咱们无名无分,会不会被埋在药田当肥料啊?”
“全部赖给姓方的就是啦!反正他现在晕了,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而且那人不是说,只要事情有缓和,咱们就不用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