铨选可疾可滞,处分可轻可重,财赋可侵可蚀,典礼可举可废,人命可出可入,讼狱可上可下,工程可增可减。——《佐治药言》
刘虞是很讲信誉的,说为刘备表功,果真就在第二日上表了刘备自中平年来的功绩。
由于是刘虞递上来的人事任命奏疏,吏曹也不敢耽搁,将之递到卢植面前。
卢植接过奏疏看了一眼,随即诧异的仔细观看了这封奏疏。
“玄德?”
卢植此时的表情如地铁手机老人一般,皱着眉头,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然后合上奏疏对侍者挥了挥手。
“将这道奏疏交递尚书令。”
卢植吩咐道。
何颙闻言抬起头来,看着奏疏来到面前。
卢植素来和善,但和善也分场合,对于大权,卢植掌控的一直很到位,人事任命权,何颙只有查看过问的权力,从来没有插手其中的权力。
与之对应的,何颙手中的各项权力卢植也少有所参与,都只是象征的在不太重要的职位上安插自己的人。
两人保守的维持这平衡很久了,谁也不愿意先行试探对方的底线。
“刘备,字玄德......”
这么一看,何颙也理解到卢植的棘手之处了。
他居然是卢植的门生?
“既然有功在身,又有幽州牧举荐,交......”
何颙话音未尽,恰逢时候,皇帝法驾也到来了。
众人起身行礼迎接了皇帝上座。
见气氛有些凝着,刚策马回来的皇帝主动询问道:“殿前便听见几位君子有所迟疑,未知是所为何事?”
卢植起身出列,俯身拜道:“臣植正欲上疏请罪。”
皇帝有些诧异,看向何颙。
何颙也不耽搁,将奏疏递上。
皇帝接过奏疏看了一眼,随即合上,强行按捺住激动的心,让卢植回到自己的席位。
“宗室举孝廉自有成例在册,何足称罪?卢公多虑。”
安抚了下卢植,皇帝接着笑着说道:“既是皇甫老将军所举,又是卢公门生,想来必有过人之处,诸公何妨一见此人?”
皇帝如沐春风的笑意将众人要说的话也打了回去。
但场内诸公都是内心腹诽不已,自己等人出入皆高门,往来无寒士,若非皇帝说话,谁愿意见卢植的门生啊!
皇帝询问卢植:“人在何处?”
卢植回道:“因玄德有军令在身,不便走动,因此在太尉府安置下暂住。”
皇帝点头,即便这一刻的他极度兴奋,但还是得装作一幅淡然的模样,对身边的侍者吩咐道:“传令少府,立即着有司为宗室刘备制作宫验,让士孙瑞诏刘备来尚书台奏对。”
有刘必有关张。
昭烈帝啊!
将奏疏放在自己的案前,皇帝查询着近几日的廷尉送上来的死刑名单。
皇帝注视着其中一个个熟悉的名字,一一勾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