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算打错人罢了。
为了快速定案,获得最大利益,吴老爷以及背后的清河党一定会不遗余力。
城防司。
王珺鸿、王珺雁、许仙以及严苍坐在一起,他们被友好招待,衣食无缺,一点罪也没受,只不过不准离开城防司。
此时房间之内,气氛十分凝重。
本以为一日就能离开城防司,不料拖了三日。
经过多轮谈判,到第三日是达成协议,他们本来能离开。
不料孟行忽然醒来,达成的协议被撕毁。
几人正商量对策,觉得无非是加重筹码,孟行是为钱为物。
“此事本来就是莫须有的,我们遭人冤枉。”严苍端坐桌案犹如虎踞,满不在乎说道:“退一万步讲,即便是真的又如何?孟行能拿我们怎么办?”
许仙摇摇头:“没有这么简单,清河党在此地根深蒂固,可以操纵舆论,完全可以黑的说成白的,如果此事就此定性,我们难以翻案。”
“许兄不必如此忧心。”严苍与许仙也有竞争关系,对他话嗤之以鼻。
他看了看王珺鸿和王珺雁,说道:“我们北凉之地虽然蛮荒,但做事直来直去,哪有这么些掣肘来牵制?想要成就大事锐意进取便成!哪像此地关系错综复杂,想要办成一点小事便似陷入泥潭之中。”
“积顽不化,非是成就之地。”
“……”
王珺鸿还未表态,王珺雁知道他意有所指,暗讽她的选择,便有些不满:“辗转之地如能腾挪,方见本事!”
“哈哈!”严苍大笑:“男子汉大丈夫,岂可自困于一地?”
许仙止住王珺雁,淡淡说道:“严兄是高飞的苍鹰,心中有天空之广,区区草室自然令严兄感到拘束……不过个人有个人的选择,也不必对他人置喙。”
“呵呵,许兄说的有道理。”严苍只是一笑,并不于他争辩。
王珺鸿一一看在眼中,许仙冷静深沉,像一条蛰伏的蛇,今后未必不能化蛟成龙,而严苍恣意飞扬,像高飞的雏鹰,未来也可能是天空的霸主。
她又想起孟行,觉得他像是一头狡诈又有耐心的饿狼,咬住猎物便绝不松口,而且贪得无厌……
她便说道:
“孟行做事向来出人意表,我们不可掉以轻心……”
话未说完,便有王家之人匆匆而来,在她耳边说起最新状况。
王珺鸿听完,脸色大变。
她所料不差,孟行要在他们身上狠狠咬下一大块肉!
这一次对手来势汹汹,竟敢动摇她的计划!
而其余三人也知道了情况,严苍不料严泽敢如此做!
他向来看不起这个长兄,在他眼中严泽不过是玩物罢了,若非因为他出生早,又是从大娘的肚中出来,这样的废物怎么跟他争?
如此却是仗了谁的势,要置他于死地?
他自然明白,严泽反水,他现在的处境究竟有多被动!
”不料我那软弱的兄长,还有这样的狠辣果决!令我也要刮目相看!”片刻之后,严苍便已冷静下来:
“不过他也小太看我了,我带来的金鹰骑不会听命于他,此事还有转机!“
严苍目光炯炯地看着王珺鸿,显得信心十足:
”珺鸿相信我么?只要为我拖延三日,我便有办法扭转局势!”
众人见他落入危局,仍是谈笑自若,有这样强大的信心,也暗暗折服。
王珺鸿自然道:“严兄尽管放心,此事我定然支持你。”
“有珺鸿支持,我便有了十成把握!”严苍大喜,他表现出无比的信心,就是为了得到王珺鸿的支持,不然他就算是猛龙也难以过江。
而一边的王珺雁也不愿因为外人的搅局,而在家主的竞选上这样占王珺鸿的便宜,她同样表态:
“这件事大姐若有什么需要,也可与我说。”
严苍更是大喜过望:“有二小姐支持,翻转此事如反手般容易!”
王珺鸿淡淡道:“此人意图分化我等,用心险恶,欲借此事践踏我等尊严,需不知我等虽为女子,亦有自尊么?”
王珺雁点头表示赞同。
严苍则道:“我这便写书行一封,请珺鸿务必送去关内道节度使薛府中。”
许仙闻言吃惊不小:“严兄与节度使薛高还有关系么?”
严苍淡淡道:“转来转去,倒可称他为一声姨夫。若非北凉距离此地太远,而且此事涉及严泽,本也无需惊动他老人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