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蹬、蹬!”
百余人的巡逻队迈着齐整有力的步伐,从西华门出发,往南经由太液池,至太仆寺再折往北边的兔儿山方向。
士卒持枪按刀、甲胄映光,神色皆是无比肃穆。
举手投足间恍若一体。
城门楼上。
站着两个身着明黄袍服的身影。
左边的男子,约莫三十五六岁的样子,此刻正满脸惊讶的指着远去的巡逻队,“这还是羽林右卫?”
略微有些变了调的声音,彰显着他心里的惊讶。
“是羽林右卫!”
旁边一老者回答了男子的疑问。
随后又命道:“戴权,给皇帝说说上月羽林右卫大考的成绩。”
不远处。
一名老太监上前两步。
“正德八年,侍卫上直军羽林右卫冬月大考,士卒共计5600人次(含总旗、小旗),实考5600人;试百户及以上武官共124人,实考121人。
弓箭标靶远一百二十步,士卒皆能十二中六;标靶远一百六十步,武官亦然;步军阵型变换娴熟、进退有据……”
男子,也就是正德帝。
闻言瞪大双眼,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时候。
站在拐角处等候传唤的詹升莫名心头狂跳。
总觉着有点发慌!
老者问道:“只用半年功夫,便能将松松垮垮的羽林右卫练成如此精兵,你觉得这个指挥佥事给的值不值得?”
“值!太值了!”
正德帝使劲的点了点头,“如此的人才,莫说是指挥佥事,就是给个指挥使、都指挥使,那也是值得的!”
詹升,“……”
让李恪做都指挥使,那我干啥?
虽然吐槽不断,可当前边穿着明黄衣袍的老人和正德帝回头看过来的时候,脸上却不由的挂满了笑容。
“哎!”
看着詹升那一脸谄媚的模样,老者顿时转过头,“当年詹妃是何等的清逸脱俗,你是她亲侄儿,怎么会这般…算了算了……”
朝戴权摆了摆手,“叫詹升回去吧,朕看着他来气!”
“臣遵旨。”
戴权躬身领了命。
闻言,那詹升如蒙大赦,忙不迭的溜了。
“成什么样子!”
老者深深叹了口气,同正德帝道:“他虽是个没脑子的蠢货,但胜在忠心耿耿,将来若是没犯大错,你多宽宥几分……”
“儿臣明白!”
“当年李恪的父亲救驾而亡,只留下这么根独苗,朕原本是想给他找个清闲的肥差,奈何这小子太争气了!
索性,朕让他子承父业,也去羽林右卫当佥事……”
说着说着,老者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今年才刚刚十八岁,若是用的好了,必然是你将来的一大助力!”
正德帝若有所思。
…………
宣武门校场。
高台上。
李恪看着下方挥汗如雨的羽林右卫士卒,面色沉凝。
四月初的时候,自己利用系统,直接把指挥使王植和两个指挥同知给架空了,看王植离开时的愤慨模样,跟要吃人似的。
可是眼瞅着就年底了,预想中的疾风骤雨半点不见。
叫李恪不禁有些摸不着头脑。
王植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