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好似点中了死穴,石伥一触既倒!
那石伥躯体与思维犹是未变,却好似断了线的木偶,软在地上抽搐良久。
大抵一刻钟后,这东西才重新起身,又成那诡异模样。
接连再试几个,结果不见差异。
虽不知其中原理。
但由此又得出第三结论:以斜上推拍之势、用推桌般的力道,击中石伥额顶眉心处,便能让这石伥停摆近一刻钟。
……
话至此处,莫诳语有些口干舌燥,便喝起了茶。
可把章有余急得不行。
便又接着追问:“尊者,莫非仅此而已?”
“只可进行针对,却没法子将这些人转变回来么?”
莫诳语摇了摇头,放下茶杯。
“倒不是没有,我后将三个法子一并用出,顺序交替更换,却教老夫试出了个定能成功的法子。”
“先以老夫这法宝火浣布镇住石伥,再将那清心羽贴在其额顶眉心处,最后以推掌拍额,便能让其转化回人。”
说着他努嘴,向章有余身后示意,“便似章县令你家小女那般。”
章有余回看了眼身后雷曦,忍不住老眼红润。
只可惜人家雷曦不太领情,背手立直站在一边,目不斜视仿若木头。
而莫诳语这话没继续下去,又让对面赵功名沉了沉眉。
“尊者既能将石伥转化而回,怎的又是满面愁容?”
莫诳语“嗐”了一声,仿佛抽了骨头般,瘫坐在胡床里。
“诸位且先想想,这些被转作石伥的可怜人儿,都做了些甚?”
“……”
众人默然。
莫诳语则眼神空洞,呢喃自语。
“里头共十三人,老夫以这法子救回七人。”
他还因此得了七颗“业果”,让他略微惊讶。
“有个伤势最轻的,脑子也最清醒,一瞬回想起‘自己’之前所作所为,当时就吓疯了。”
“那沈家夫妇醒了神,却是大哭大叫、又呕又吐,跟着惊觉他二人已背上命案,便当我的面双双撞墙而死。”
“彼时我正拦着三个赤身的汉子,那三人互相叫骂厮打,问候彼此十八辈祖宗,那气急败坏的样子,比石伥还要石伥,遂让老夫没能拦下沈家夫妇。”
说着他脸上露出费解。
“此三人平素里有何怨怼?”
“平素没有,反倒是酒场知己亲朋。”赵功名笑了笑,“可身化石伥后,此三人交相苟合,行龙阳之好,遂……”
莫诳语连忙抬手,“懂了懂了,我晓得他三人为何要打生打死了。”
“尊者说有七人,这还有一人是?”章有余又问。
说起这最后一个,莫诳语嘴角忽而变得玩味。
他将眼神递向赵功名,徐徐咧开嘴角。
“这最后一人,乃是一粟河张千。”
“却教老夫好生意外,此人恢复理智过后,竟一反常态狂怒不已,嚷嚷着要见你哩……赵千户。”
齐刷刷地,在场眼神向赵功名汇聚而去。
直面众人逼视,赵功名却泰然自若。
“哦?我与此人无有半分交集,却不知为何偏生要点名见我?”
莫诳语呵呵笑道:“与你赵千户,自是没得半分交集。”
“可他与你那悬尸城门的好表侄,似乎不止一面之缘。”
“潭州城里谁人不知,赵子誊是你赵千户的好表侄呢?”
“兴许是因着这层关系,张千才嚷嚷着要见你罢?”
“赵千户,你说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