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涵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谁不知道当初登记过后,你可是连夜逃离翠玉屏,连行李都没有收拾。
‘好茶,茶里茶气的。’
她在内心又狠狠吐槽,耳边机械声音不断响起。
这样看来鸣翠姑姑真是个好人。
“多谢姑姑关心,只不过是些老毛病。”
夏涵尽量将身子放低,虽然她也算得上武道修行者,但属实没有必要惹上麻烦。
反正装装样子她也不吃亏,还有吐槽值可以刷,何乐而不为。
“苦了你了,都怪我,怎么好端端地就突然成了武道修行者。不然你也不用一人待在翠玉屏了。”
鸣翠声音呜咽,抓着她的手臂略微颤抖,在场的人无一不动容。
看着鸣翠脖颈微微暴起的青筋,夏涵再一次惋惜,‘若是穿越的是她,恐怕国内外的表演奖项不得拿到手软。’
这边两人上演姐妹情深,而柜台里的年轻人开口冲她们喊道,“你的药好了。”
还不等夏涵反应过来,鸣翠就撇开她的手臂,笑脸盈盈地接过药袋和腰牌。
只是她定睛一看,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一抹冷意跃上脸庞,“这腰牌不是我的,而且治风寒的药不用这么多吧?”
年轻人不耐烦地抢过她手中的东西,“谁说是你的,是那个小宫女的。得等前面都结束才轮到你。”
药房之中如同死寂一般,鸣翠脸上青红一片,抿了抿嘴唇,但还是挂着笑容。
“我是替熙妃拿药的,以前柳医师都先…”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年轻人打断,“那是柳老头的事情,要不是他今天有事,我才不替他管这药房呢?既然在药房,那就得听我韩浔的规矩。”
“规矩?你一个毛孩子,你知不知道熙妃…”
面对韩浔的职责,鸣翠此时也有些失了理智,刚想要搬出熙妃的名头,却捂住了嘴巴。
“韩浔?韩浔…”
她喃喃自语,语气却越发慌张,因为她发现面前这个年轻人的名字,似乎和刘院长收的关门弟子一样。
要真是同一个人,哪怕自己有数十个脑袋也不够霍霍的。
她真得有些慌了。
韩浔嘿嘿一笑,“你要是搬熙妃的话,我可以要把刘云那个老头子喊出来。”
鸣翠额头渗出汗珠,紧张地抿了嘴唇,摸了摸鼻子,想要开口解释。
一时间,在场宫女都在小声猜测韩浔的身份,她们消息并不算灵通,但从鸣翠慌乱的神情中,大概能判断出是个惹不起的人。
夏涵心中并不意外,宫中腰牌不单用于出行,还是身份的象征。
当看见韩浔散发银光的腰牌时,她便知道面前这个年轻人绝对不简单。
为了不引人怀疑,夏涵也假装诧异地盯着她们两人。
韩浔摆摆手,将腰牌和药丢给夏涵,“拿好你的药,还有,下次别那么早来。”
她诚惶诚恐地接过药,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鸣翠,“姑姑,那我先走了。下次有机会请姑姑喝茶。”
鸣翠此时压根没有注意她,只是在心里不断盘算,该如何平息韩浔的不满。
刚踏出药房后,夏涵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对屋内不断传来的哀求声摇了摇头。
不过很快,她又焦虑起来,以鸣翠的性子出这么大的仇,恐怕日后会把这笔账算得自己的头上。
娘勒,这算哪门子飞来横祸啊。
夏涵哼着小歌,穿梭在宫廷之中,最终在一个不起眼的门口停下。
她没有忘记,今天是发月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