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若是你品行端正,三年内便可入朝为官。”
兆邑抬起头,满脸惊愕,磕头如捣蒜。
待到大堂之下只剩下岳婿两人,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跪下。”
李怀民毫不犹豫,双膝下跪。
“你刚当上总局,位子还没坐热。就搞了这么大事情,这里是京都,不是什么山沟沟。”
“新官上任三把火,先烧京都,后面是打算烧皇宫了?”
李怀民不敢顶嘴,小声认错。
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女婿,他摇摇头,用杯子里的茶水漱了口,劝诫道,“为父明年便退下来了,以后便得靠你了。”
“人不错,就是脑子一根筋。会做人但做不了官。”
他后摆着手,递给他一只精致包装的雪莲。
“找个机会送给八皇子。记住以你自己的名义。”
说罢,便转身离开。
过了半天,李怀民这才起身,下肢早就麻了。
望着手中的雪莲,他不由得嘀咕道。
‘岳父大人,平日最看重的不是四皇子礼寻嘛?’
翠玉屏。
夏涵一手吃着葡萄,一手枕在后脑勺,悠闲地躺在床上。
相比于李怀民伤了整个手臂,她只不过胸口受了点伤。
换来得却是带薪养病一个月。
房门被推开,夏涵赶紧放下手中的葡萄,表情痛苦地低鸣起来。
“近几日,胸口闷得厉害。说不得是受了内伤。”
“我这可是工伤啊,李大人。”
李怀民瞧着桌上残留的葡萄籽,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怎么看上这么个宫女。
“别装蒜,许澜生逃了,日后恐怕还有大麻烦。”
火灾里发现的那一具尸体是女子的。
“而且,还发现了这个。”
他将块通体发黑的鳞片,丢在桌上。
“从那个女人身上取下的。魔教人就爱搞这一套,动物鳞甲移植。”
李怀民语气忿忿,而夏涵则是饶有兴趣的拿起那块鳞片。
阳光透过鳞片,隐约可以看见一道绿色光芒,手指轻敲,还能发出声响。
当时就是靠着这一身鳞甲,跟自己斗得不相上下。
“虽说许澜生跑了,但是没想到旧党的手都伸到魔教去了。也算是有个提醒。”
“对了,最近就别走动了,好好养伤,免得受到报复。”
夏涵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杀他老婆的是鸣翠,跟夏涵有什么关系。
躺在翠玉屏,她渡过了极为快乐的时光。
当她回到尚书坊时,却发现从前一直来的允直殿下,却是好几天没看见了。
后来才从小太监口中听说。
汪妃死了。
淹死在太湖里。
捞起来的时候,整张脸都浮肿着。
伺候她的宫女太监都死了。
允直被过继给了不能生育的韩妃。
再见到他时,已是一个月后。
虽说无需披麻戴孝,但他的内衬里缝了层粗麻。
这也是夏涵偶然看见。
还是坐在那个位置,但不同是,他开始认真笔记那些晦涩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