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在这个世界是免不了比武的,自己人是这样,外来侵略者也玩这一套。
郭俊柒摇头叹息,接着拿出药油,为廖师傅处理伤口:“你拿到了这袋米,看来肯定是打赢了。”
“那当然!这米本来就是他们从我们这里抢走的,我靠着自己的拳头拿回来了。”廖师傅说到:“那些士兵虽然训练有素,却不过是中途训练,但哪是我从小练武的对手,几拳几脚就把他给打倒了——比当初叶师傅打我更简单。”
只是,看廖师傅的样子,比武的时候,他赢得并不是多么顺利,不然身上的青紫是怎么来的。
回忆起往事,郭俊柒笑了笑,紧接着又严肃地说到:“廖师傅,鬼子这样做,可是不安好心,要么是拿我们的人当人肉沙包用,要么就是想从我们这里学走什么。”
练武可不是练习招式套路打熬气力那么简单,实战训练必须的,毕竟对手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沙袋和木桩,人与人之间的对练非常有必要,有些练武的,还会花钱雇人陪自己练。
很显然,对方就是走得这个主意,拿人练武刷劲不说,为了赢,为了拿到米,这些练武的必然要拿出真功夫,说不定对方就能从中学到一些奥秘。
“我知道,但我们又能怎么做呢?”廖师傅遗憾地说到:“一开始,我还能轻松地解决,但是时间一长,那些人越来越难打,今天我一個不留神,挨了两下。”
替廖师傅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势:“你的伤没什么事,我的药油效果你也知道,就这样吧,注意休息就可以了。看在我们老相识的份上,这次就不收你钱了。”
虽然郭俊柒不收,但廖师傅却没有不给,他身无长物,掏钱是没有的,就把自己靠着拳头打来的米分给了郭俊柒一部分:“郭师傅,你这几天里免费给街坊四邻的看病给药,自己却分文不取,我姓廖的帮不了什么大忙,还有妻儿老母需要养……只能给你这点米了。”
“这怎么好意思。”郭俊柒收下了廖师傅的米,对方也是好意,自己不能拒绝,虽然他并不缺米吃。
“对了,廖师傅,哪天鬼子那里还找人比武给米,你把我给叫上,我也想靠着拳头打些米吃吃。我的武功比你高,一个打三个也不成问题。”
廖师傅笑着说到:“好好,好久没见到郭师傅你出手了……不过,郭师傅,我提醒你一下,鬼子之类的称呼,在我这里说说就可以了,不要在那些人面前讲,他们手里可是有枪的。”
“我记得了,我记得了。”郭俊柒重复地说了一句。
没过两天,廖师傅就到了保安堂来,叫上郭俊柒,一起去鬼子的司令部去了,这地方郭俊柒还是比较熟悉的,是叶家的大宅,但被鬼子进行了一定的改装,变成了一个堡垒似的东西,建的有瞭望台,门口有拒马,墙头上架的有铁丝网,窗户上加的有铁栅栏,就连主宅的门都经过了加固与几道封锁。
原本的客厅被腾空了,地面铺着垫子,成为了演武场,穿着柔道服的日军士兵跪坐一圈,背着枪穿着军服的士兵站在关键位置警戒着,还有军官站在高处,观看着比武。
比武一场,赢了就有米吃的诱惑还是很大的,饿肚子的感觉很难受,比武场上,那个来比武的小年轻功夫练得不到家,一直处于挨打的状态,却仍然咬牙坚持着。
除了郭俊柒和廖师傅之外,还有一些练过功夫的人在这里,被铁杆做的栅栏门隔在走廊中,待在这片候场区里。这些人中,郭俊柒认识几个,是佛山武馆的师傅,见到郭俊柒的时候,还拱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