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满教的人带着两个可怜的家伙入内,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全冠清一见,不由乐了。
居然是拓跋钰和拓跋铭两兄弟。
尤其是拓跋钰,一瘸一拐的,要不是被兄弟扶着,恐怕走路都不成。
两兄弟一进来看到全冠清等人,登时火冒三丈,甚至几乎咬碎了牙齿。
萨·满教的人却已经走到大祭司身前。
“属下在回来的路上发现了拓跋兄弟,据他们说,为神剑堡的人所伤,恳请大祭司主持公道。”
这一下帐篷里议论纷纷,几乎所有人都看向神剑堡这边。
这一次大家伙过来,都是为了镇魂崖之战。结果拓跋家的人却被打伤,也不知道萨·满教该如何评判?
独孤燕等人没想到拓跋兄弟被带了回来,全都紧张不已。唯独全冠清老神在在,完全不在怕的。
大祭司本来安坐于上,形如雕塑。直到此时才睁开眼睛,看了看狼狈不堪的拓跋兄弟,又看了看神剑堡众人。
“独孤小姐,盛会之日,尔等无故伤人,可有交待?”
独孤燕似乎很怕那个大祭司,当即想要起身解释,却被全冠清拦住了。
他是男人,他来。
“大祭司在上,还请明鉴。我等前来与会,本来好好的。可是在路上,这对兄弟竟然频频侧目,还出言不逊。我神剑堡清名在外,岂容他人欺凌?拓跋家的人武功不济,却不吸取教训,反而学小儿告状,何其可笑!”
帐内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你这理由真的没问题吗?
虽然大家都是东北人,但你这么暴躁吗?
就因为看了你一眼,就要把人家打死?
被那么多人逼视,神剑堡众人全都有些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还是只有全冠清一人坦然,突出一个脸皮厚。
“胡说,你们明明痛下杀手,要将我等斩尽杀绝。”
“大祭司,神剑堡的人图谋不轨,还请明鉴。”
拓跋兄弟找到了倚仗,完全没有了之前哀嚎求生时的卑贱。
大祭司默默听着,并无任何波动,只是问道:“江湖中人,一言不合刀兵相向也是有的。可悍然杀人,又该怎么说?”
玩逻辑,全冠清才是绝顶高手。
他拱拱手,问道:“请教大祭司,镇魂崖之战的规矩如何?”
老人微微一笑,似乎头一次见到这么大胆的年轻人。
“护国五尊,各凭本事。”
全冠清又问道:“此规矩是否只限于镇魂崖之战?”
这一次大祭司似乎明白了他的意图,但还是实事求是。
“自然如此。”
全冠清摊开双手,胜券在握。
“既然如此,我神剑堡与拓跋家之争在镇魂崖之外,生死有命,何错之有?”
潜台词就是,他们朝拓跋家下手的行为,并非发生在萨·满教的营地内,也不是在镇魂崖之战时,萨·满教管不着。
你萨·满教又不是神剑堡和拓跋家的上司,我们之间解决私怨,跟你没有关系。
有道理吗?
太有道理了。
大祭司当然也听明白了。
看着振振有词的全冠清,不禁莞尔一笑。
“年轻人不要太气盛。”
不气盛还能叫年轻人?
当然了,这话只敢心里想想。全冠清又不是傻子,岂会随意得罪萨·满教的大祭司。
万一这老家伙一声令下,这里的人群起而攻,他们几个非得交待在这里不可。
“谨遵祭司教诲。”
他的谦逊让大祭司很满意,示意他坐回原位,接下来的话则是对所有人说的。
“现在是镇魂崖之战期间,你等有何私怨,不得在此寻仇。此间事了,你等究竟如何,老夫不会干涉。”
拓跋家的两人傻眼了。
这萨·满教撒手不管,事后他们岂不是死定了?
全冠清却嘿嘿冷笑。
小样,还用等到事后?
待镇魂崖之战时,不将你们两个当场解决,老子就不姓全。
解决了一场意外纠纷,大祭司另有话说。
“本次镇魂崖之战,难能可贵神剑堡亦来参与。加之老夫时日无多,本教急需良才。老夫在此宣布,本次镇魂崖之战的胜者,将继承老夫衣钵,接任教主之位。”
此言一出,满场轰动,不少人甚至眼珠子都红了。
萨·满教那是什么?
那可是辽国的国教。
萨·满教的教主,自然也是辽国的国师。
地位尊重,大权在握,谁不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