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医生说他有病！

算命大师说他是见了鬼！

哈！

他就没见过爱吃蛋糕的鬼。他养自己已经很难了，现在竟然还要想办法养鬼！

余歌是拖着一大袋的蛇皮袋进去的。

大学报道的流程很符合规范。进入校园后就可以看见搭建在路面上的报道点，红幅上面写了各个专业的名称。只要去对应的专业那边去报名登记就好。

付皖雾半点忙也帮不上，就只趴在他的头上欣赏对面的她刚刚说的很大的那个学姐姐姐。不时还流点哈喇子下来。

余歌面无表情地递过去录取通知书。

“余歌！余歌！这个学姐好漂亮！你难道真的不喜欢她吗！”付皖雾在他头上惊呼，恨不得趴人家头上去。

余歌被吵得不耐烦了：“你能不能闭嘴！”

学姐恰好在此之前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嗯？

学姐沉默了。

她闭了嘴，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开口说什么。

难道她话很多吗？

余歌反应过来了，他挤出一个笑容，礼貌和蔼地跟她道歉：“对不起学姐，我刚刚不是在说你。我叫余歌。”

这位负责登记的学姐有一个非常宽和的脾气。

尽管忙碌了一整天，但她依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来，面对众多新生也依旧是笑盈盈的。尽管被无缘无故凶了一顿，她也没表现出什么糟糕的情绪。

“没事没事。”

她抬起头，看向余歌时突然愣了一下，然后眼中流露出莫名的狂热。

“余歌是吗？”

“嗯。”

“学弟资质不错啊。”没头没脑的一句。

“……？”

余歌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啊？

……什么资质？

下一秒付皖雾却惊呼出声了：“余歌！学姐姐姐对你有意思！哇！你真棒！你怎么这么优秀！”

余歌：“……”

他忍了又忍，才勉强忍住没在众人面前吐槽付皖雾的话。

学姐却不继续说刚刚的资质问题了，她微笑着转移了话题，说话时温声细语，语气也十分轻柔：“开学报到，父母没跟着一起来呀？”

“哦。”

余歌语气自然，也听不出有什么悲伤：“我从小在福利院长大。”

那就是父母双亡了。

……这应该是一个会让人沉默的话题。

但学姐却不感到沉默，她后知后觉地感到遗憾：“那还蛮不错的。”

余歌：“……嗯？”

难道现在人与人的交流方式已经发展到他看不懂的地步了吗？

为了不让人看出他在言语上与人交流的异样，他是不是应该老老实实听医生的话，再吃几个疗程？

学姐继续问他：“当时随着录取通知书一起寄过去的还有一份入学手册，你读了没？”

余歌：“匆匆看了一眼。”

其实是没有看的。

他又忙着看医生，又忙着找算命大师。平时还要打工，打完工了还要哄因为他看医生而生气伤心的付皖雾。这么一大堆事情下来，他哪里还有时间去看那些东西呢？

于是学姐又给他递过去一本。

“那现在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