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无事可做。

付皖雾：“你不去找林暄问问军训服的事吗？”

毕竟余歌现在也是班级的成员之一。

不为了其他人，就算是为了他自己也得找林暄去问一问。

万一他被其他没有服装的人连累了呢？

但是余歌一点也不担心：“就算是影响，也影响不到我。”

付皖雾瞪大眼睛：“真的吗？”

“真的。”余歌道，“我欠了这学校一大笔钱呢。”

这可是他的保命符。

钱都还没还完。即使是有死亡规则，阎王怎么可能点他的名呢？

“对哦！”

付皖雾想明白了。

他们还欠着钱呢！

这年头欠钱的人才是大爷！

至于军训服的事，让其他人去操心吧。

“余歌你好聪明！竟然还留了这一手。难怪这学校贷款利息这么高你也要贷！”

“不……”

这一点余歌要发言了：“我当时真的只是单纯的穷。”

付皖雾：“……”

然后余歌又问了：“即使我以后没房没车没存款，你也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呵呵。”付皖雾笑了，“你以前的时候也没房没车没存款呀。”

余歌：“……”

说什么大实话呢！

——

晚餐当然是在食堂度过。

他这次去的时间刚好，食堂里留了不少人，他站在门口朝里逛了一圈。

没位置。

“嘿！”

林暄出现了。

她眼尖地立马瞟见了余歌，然后就站起来冲他招了招手。

余歌：“……”

虽然学姐的确美丽，也足够让他心动，但是自从他和学姐有过生死之交之后，他每看林暄一面就觉得毛骨悚然。

这是真实的林暄吗？

她到底知不知道夜晚的时候她曾被他扭断过脖子？

面对别人余歌无所谓，但是看见她是真害怕。

“……”

可能这就是做了坏事心虚吧。

左右都没座位，林暄起来跟身边人低语几句，旁边的女孩很自然地就起身让了个位置。

空出了一个位置，林暄就更热情地冲着余歌招手了。

余歌去打了饭菜，认命般地坐到了林暄旁边。

“你上次说的，我现在可以回复了。”林暄道。

“……啊？”余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于是林暄微笑，说得更加详细了：“我是说，即使是你干了杀人那样事，我也会原谅你的。”

她附在余歌耳边说。

林暄的声音是如此轻柔，像一阵风吹在余歌耳边，更让他浑身颤栗。

餐桌上其他座位的学生应该是听到了林暄的这句。

但是他们连表情都没变。

仍旧继续用餐。

林暄没管其他人，余歌也没管其他人。

他猛的转头看向林暄，脸上惊魂未定。

她知道了！

她们就是同一个人！

不必管这件事到底科不科学，总之，这位学姐确实被他杀了，然后复活了。

林暄说完，也没管余歌心底的想法，她十分温和地笑了笑，然后就转过头继续用她的晚餐了。

今天的学姐依然吃的小青菜。

是上海青。

绿得很减脂。

旁边一碗白菜豆腐汤，汤汁是白白的。

没见一点荤腥。

余歌嘴角抽抽了两下，似乎是在纠结他应该杀人灭口还是应该向她认错。

半晌，他闷闷地问了一句：“你真的会原谅我吗？即使我真的做了那样的事。”

旁边的人用完晚餐了。

他们起身弯腰，弓着身子礼貌性地向林暄说了一声，得到对方的点头之后，然后就端着自己餐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