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旭气喘吁吁的停下,抹了把眼泪:
“煊哥儿你终于回来了,我爹,我爹他......”
“慢慢说,吴叔怎么了?”
吴小旭脸庞皱巴在一起,惊惶道:
“我爹他刚采药回来,浑身是伤,好多血!”
陆煊神色一变:
“带我去看看!”
两个少年在街道上疾驰,陆煊焦急,甚至没有和沿路探头出来的街坊邻居招呼,没多久,便跑到了吴小旭家门口。
吴小旭急吼吼的推门,陆煊紧随其后,才进屋中,一眼便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吴大同。
吴大同此时遍体鳞伤,衣裳破破烂烂,粘连着血肉,伤势很重。
“爸!”吴小旭又带起了哭腔。
“你怎么把陆小子都叫来了?我不是说我没事么......”吴大同疲惫的挥了挥手,又道:
“就是采药的时候从山崖上摔落,所幸不高,都只是皮外伤而已,不碍事的。”
陆煊观察了片刻,旋即吴小旭说道:
“小旭,家里还有药吗?”
“药都在上次那件事里面用光了,市里如今又管制,诊所还没来得及进货......”
“那你再去一趟郑叔叔家,问问有没有外伤用药之类的,没有的话就多问问街坊邻里。”
“好,好!”吴小旭慌忙跑了出去。
待他走后,吴大同叹了口气:
“陆小子,我真没什么事的,都只是一些皮外伤......”
陆煊没作声,只是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吴大同面前,又去拿来拖把,将地上的血迹拖了个干净。
收拾完后,他这才坐下,轻声道:
“吴叔,你能跑吗?”
“跑什么?”吴大同诧异道:“我刚从山崖摔下,虽然都只是些皮外伤,但也摔得不轻,你这孩子,要我跑?”
说着,他调笑道:
嫌你吴叔我伤的不够重是吧。”
陆煊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澄澈:
“吴叔,你身上的伤不是摔出来的钝伤,我看到了刀口,还看到了焦痕,火焰灼不出这种焦痕,应当是电,或者雷。”
吴大同眼皮子跳了跳,勉强笑道:
“你这孩子,说些什么呢......”
陆煊不答,只是自顾自的继续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几天吴叔你每日都有外出采药,每日归来都会有些许‘摔伤’吧?”
吴大同陷入了沉默,没说话。
陆煊此时将水杯递上前,轻声开口
“所以吴叔,那些仙,都为何要来寻你麻烦?您能跑么?十日才过去四日,还有六日....”
“吴叔,你状况很不好,恐怕难以再历经六场杀伐,何不带着小旭离去?”
吴大同瞳孔猛地一缩。
沉默良久,他叹了口气,没在否认,轻声道:
“你果然比我家那混小子聪慧的多啊,陆小子,吴叔拜托你一件事情,作为谢礼,我传你一部道经,但切记要保密,不可外泄。”
说着,不等陆煊发问,他继续道:
“此经名为,【太上筑基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