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允目微红,直视大宰!
“嘭!”矮桌震裂。
一道由礼剑下劈形成的巨大剑痕贯穿而出。
在地面形成一道狭长割裂的裂痕。
而原本坐在风允面前的大宰,被一股气浪卷席,纵飞而倒,狠狠撞在书架之中。
“砰!”剑气贯穿,从守藏史的墙中穿透,击向远处院墙。
“噗!”内室,大宰左臂噗嗤一声,断裂落地。
一时间血液喷溅,飞溅四处。
那群护卫恐慌上前,以长矛勇对风允…
“无事,咳咳,让医师进来包扎即可。”大宰似无痛楚,从倒塌的书架中,面无表情而撑着站起。
白发散落,宛如一老鬼。
医师紧忙跑进,那些护卫不敢乱动,只是慢慢后退,收起长矛。
“多谢风君应允,待祭祀之时,老夫再来接风君,咳咳,唔……”
大宰吐血,可只是用手一抹,待医师包扎,就拿起断臂,别起木拐,落寞而离。
其身影如同枯枝,萧瑟近乎顷刻要倒。
观其模样,不如就此卒去,还少一番罪受。
……
“风君……”武上士喃喃,却不敢靠近此时有怒的风允。
在想起风允还未食,随即小心离去。
风允将断裂的矮桌落下的竹简,帛书收好,缓缓走出内室。
此时却是无心读书矣。
“愠怒而发,君子亦有怒,亦有锐利也。”
风允挥手,双指并起,文气化剑气。
他的怒气随着他施展的剑招,缓缓纳入礼剑。
天色渐黑,等武上士回来时,风允的面色平和,波澜不兴。
收剑。
心态已平。
不过其怒意并未消失,只是藏于剑中。
待到拔剑之时,化怒为必杀之术。
“腾蛇异术未至,却悟得一剑术——愠怒。”
风允坐在石桌旁。
武上士紧忙将饭食物端上。
风允摇头道:“今夜不食了。”
虽说怒火已藏,可他还是不免为公子烈而惋惜。
但他清楚,此时公子烈确实是激发民愤的唯一方式,同时,这也是当初与公子烈论民怒之时,所做的预想。
若是公子烈知晓此时所需,即使他活着,他也必定会为大庭而牺牲,亲自斩下自己的头颅,捧着送上祭台。
“愚忠之人。”
静坐一会,风允道:“武上士,今日只有一食,可是我阿嫂已经离开大庭?”
武上士望风允表情已然正常,温文尔雅,处事泰然自若。
他才道:“禀风君,今日风君姒妇已然离开大庭。”
风允点头,又不再语,也不去想。
一旁的武上士有些忐忑地道:“风君在压制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