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浪荡子。
前脚在谢家据说谈婚事。
后脚来她伞下,忘得不着痕迹。
沈婧笑笑转身,肩并肩走。
一把透明的伞,不过几寸窄小空间,他与她不自觉挨得近。
即便是在撑伞。
周律沉骨节匀称的手指从容握住伞柄,举手抬足都透着世家公子的贵气之感。
他西服上木质感的男香,浅浅的,凉津津的,钻入肺腑。
透过来,闻着,味道总是很贵。
“恭喜啊。”
周律沉意味不明笑,“你还挺盼。”
“据说谢家小姐因你钟爱她的画早已经芳心暗许多年,成了没。”沈婧无聊问问。
两根手指捻着烟,吸最后一口,取下,不疾不徐弹进垃圾桶,腾出掌心把住她腰,搂着走。
他喜欢这样啊,沈婧没拒绝。
习惯过来,哪次不都是他在为所欲为。
周律沉依旧笑着,“你这是怕我结婚,特意过来阻止抢亲吗。”
沈婧伸着脖子,骄傲极了,“想什么啊二公子,我可能抢亲吗,还会,开开心心祝福你百年好合,三年抱两。”
周律沉眸光一瞥,“跟谁三年抱两。”
顿了顿,便刻意的、故意的俯身靠近她几分,似笑非笑,“你么?”
低低的嗓音携裹滚烫的喘息打在她侧颈,甚至是刻意酥骨的停在她耳边才笑。
分明调戏之举,沈婧差点产生错觉,以为他这是在询问。
知他性子里的真真假假,冷静下来,沈婧舔唇,“我才不要,留给你的红颜知己们。”
高贵薄情如周律沉,冷笑道,“谁要娶她们回家,配吗她们。”
配吗。
沈婧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