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男人唇角笑意,恍惚深了几分。
爱砸钱如他,自负如他,身份很多时候在别人面前就是有主导权,沈婧脑袋一歪,“打算追几天呢,周家养得出痴情种吗。”
上到他爷爷,和他大奶奶是旧世纪的媒妁为婚,到底,一个比一个更看重事业,和平离婚收场。
再到他父亲…
再到他大哥。
再到他。
周家的男人,不出痴情种,无一例外。
忙事,不与她争,周律沉启动按钮,发动汽车,淡淡发话,“等我回来,三天。”
继而,他笑着收回目光。
“慢走二公子,带妹妹回来。”沈婧只朝朝车里的周公子挥手。
他开车一向快,流畅线条的黑色车尾身很快消失在拐角。
转身进门,沈家有远房亲戚来拜年,没去客厅打扰爷爷。
上楼换衣服,开车出门溜达,在想,怎么花掉今年收到的红包。
周律沉消失的几天,已经是年初五。
局势却在过年期间,变了。
周宋闵程四家鼎足变成三家鼎立。
无非,程家的子孙辈太招摇不务实,自此得关上门,低调做人。
道理太简单,分蛋糕,人越少越好。
就像,周律沉掌管联合的作风,任何决策得都在自己手里才舒服,就连内部高管有姓周的,他都不信任,永远的,只会信自己。
晚餐时,沈老爷子淡淡悠悠地说,“你以为他们周家吃素的吗,周家人何曾不都是谦卑有礼,深居简出的,转个身,能把人骨头啃掉咯。”
事情不了解彻底,沈婧不答话,程家要是没有点黑历史,惹了其他三家的底线,那也拉不下高位不是,谁无缘无故纵任不守规矩的。
这一次,不谈熟与不熟,她站周家。
拿起手机,迈步上楼梯。
沈老爷子叫住她,“又谈了?”
沈婧回答,“没和好。”
沈老爷子又问,“姓周的是不是舍不得你。”
天知道周律沉怎么想呢,沈婧从容带过,“我不知道,明天工作,我先睡了爷爷。”
手机却在这时候响,是周律沉,爷爷的话还荡在脑海,她动作迷惘地将手机放到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