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没开灯，老人大多节省，一生数十年下来也舍不得那几分钱，昏昏暗暗的屋堂里，奶奶坐在炕上，膝上搭着针线，笑眯眯地看着她，指着旁边的酥饼说。

“这是雯雯小时候最喜欢吃的，奶奶特意给你留的，快吃。”

顾母哼了声，刚抬脚跨出老旧砖房的门槛，不经意地看到什么，瞪大了眼睛！

眼白占了三分之二，看起来有些市井的刻薄。

不远处停着的车，即使不用说也知道它很贵。

云泥之别，给人一种强烈违和的感觉。

这是谁的车？！

顾母惊疑不定，匆忙迈步走过去围着这辆车转了好几圈：“哎呦我的妈呀……”

她四处看了看有没有人，然后咳嗽一声，佯装不经意地拿出手机，对着车标拍了一张照片，迅速走远，上网搜索这是什么牌子……

车里的李叔：“……”

他看着顾母的动作，微皱了皱眉，不予理会。

两个世界，永远是两个世界。

宋砚清推开修理店的门，刚好听到电视剧重播的新闻，他冷脸一手桎梏住武绍阳的手腕，居高临下看他。

“不敢听吗？”

“你一直这样下去，一辈子也就这么仰头看他们。”

“你他妈发什么疯？”武绍阳看他抽走遥控器，眉目粗犷凶狠，人往后一靠，敛去眸中的暗潮汹涌，血丝明显，“老子看个电视也碍着你事了！”

宋砚清倚在旁边，冷淡一笑，望着电视中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