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没说什么,在日出的光线下教她做题,一遍遍把错题用不同的形式出题,到她会为之。
他那么近。
侧脸模糊了光晕。
身上的味道永远干净。
后来那场登上国际的数学竞赛,宋砚清给三中拿下了一等奖,程栩然拿下了二等奖,还有两位高三的学生是三等奖,三中校长可谓乐开了花。
程栩然走出考场,他跟朋友在等她,恰风华正茂,意气风发。
记得他问她考的怎么样。
程栩然弯起眼睛说谢谢你。
少年抬手一指,眉眼作远方,扬眉浅笑,声音洋洋洒洒,极具力量感。
他说。
轻舟已过万重山。
喧嚣的考场外,来来往往的学生,程栩然听到自己轰鸣的心跳声,那么剧烈,甚至耳鸣。
好像火车经过铁轨,海风穿过铁丝网,奔向远方,一望无际的自由。
致那段压力重重的日子,前路漫漫亦灿灿。
至今,程栩然仍然珍惜那段时光。
这种状态一直维系到高二上学期的第三个月,那时他们关系近了很多,在学校会一起做题、分享笔记,会帮对方带东西,上下学,会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
但是脱离了学校,程栩然很难去融入他的生活适应他的节奏。
宋砚清曾跟她说过,嘴角几丝懒散的笑:“程栩然,你们这种人,是不是只爱跟好学生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