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清和程栩然中间隔了几个朋友,独处的时间不多,也没再说些什么。
他们打车回去的。
路灯拓下他的剪影,轮廓影影绰绰,在跟人打电话,嗓音低哑又漫不经心。
生出陌生的距离来。
风吹过眼睛,有些发涩。
他们道了别。
就好好道个别吧,别再空缺每一句再见。
许枝陪程栩然回的家,难得沉默了很久,说了句:“道不同不相为谋啊。”
“有点困。”程栩然平静说。
“不该遇到的人还是分开好。”许枝轻声。
“你还回家吗?”
“我陪你睡。”
那天晚上两个姑娘躺在一张床上,蒙上被子翻来覆去,许枝念念叨叨跟她说了很多。
程栩然翻着手机里的聊天记录,跟宋砚清的,从这一天,翻到最开始的相识。
最后许枝凑到她耳边:“栩栩,说实话,宋砚清当初真对你挺好的,他对你有点意思吧,你为什么要……放弃呢。”
其实不该用放弃来形容。
程栩然做过的事,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恩断义绝。
沉寂这么多年的消息列表是最好的证明。
程栩然将脸埋在枕头上,恍惚又回到那年十月底的考试,男生半蹲在她面前的画面,睫毛沾湿眼底:“我也不知道……”
彼时大家尚未想到,所有的转折来得猝不及防,就像是这场突如其来的剧本杀带来的蝴蝶效应。
太阳东升西落,一切按部就班。
“《七二三》。”
最开始引起程栩然注意的,是这部电影的名字,看完剧本之后,她心情有些难以名状的沉重。
昭雪的拍摄接近后期,其他剧本送到程栩然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