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程栩然接受了，但起诉，她不会停，在工作上，她的目标里不可能因为心软而改变。

接下来是程栩然的事情，宋砚清主动回避，没过问过一句话，安静站在旁边等她，人如青松冬柏，偏又放肆的一塌糊涂。

黄妙萱握拳看着他们，不甘心地咬牙锐问：“你们是男女朋友吗？”

程栩然顿了一下，刚要否决。

宋砚清面色冷漠，斩钉截铁：“对。”

他一个对字，跨越过所有屏障。

那身上黑色冲锋衣沾着夜色的寒，黑的黑，白的白，挨着程栩然的风衣。

击溃黄妙萱所有自以为是。

“怎么可能……”

太可笑了！

黄妙萱一直以为段允铭和程栩然的绯闻是真的，可私底下程栩然竟然早就有了男朋友。

他看起来出身非凡，程栩然又怎么可能再和段允铭在一起？

黄妙萱又恨又悔，肠子拧成一团。

这件事情背后真正牵扯的是段允铭，一旦警方通报出去，段允铭不可能再独善其身。

到时候粉丝的质疑和舆论，只是将顶流的流量撕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更大的风暴将沿着这个口子，铺天盖地的袭来。

离开警局的时候，正值凌晨三四点钟，天快亮了，但在这之前，仍然是夜最深的时候，万籁俱寂。

风是凉的。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柏油马路上的路灯映出两个斜长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