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安智则一直在一旁准备分发向几个门派的纸鹤传音书,除了太虚山和阎影殿,以及玉虚教,七个门派还剩下血雨宫、无定楼、极易斋、赤霄道四个门派需要纸鹤传音书。
倪安智将四大门派需要多加留意本派法宝的讯息留在纸鹤传音书中之后,就催动法力,将四张纸鹤传音书传了出去。
玉虚教很客气,为他们此行太虚山的人每人都安排了一间独立的厢房。倪安智料理好一切后,他冲着北冕微微点了点头,见暂时已无他事,就回到了玉虚教安排的厢房内休息。
刚要合上门,一只穿着粉色绣鞋的小脚就出现在门口,挡住了他想要关门的动作。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抬头一看,就见到南宫文秀一脸笑嘻嘻地挤进了他的房内,脸颊上有两团红扑扑的霞云。
“南宫师妹,你找我有事?”倪安智不解她为何会跟着自己回厢房。
南宫文秀眼珠子一转,有些俏皮地答道,“无事就不能找师兄了?”
她像是跟倪安智很熟稔似的,溜达进他的厢房,四下打量,见到他的卧床一尘不染的样子,她便自来熟的跑过去,一屁股坐在了上面。
倪安智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么,但也不好撵人,又见她如此动作,心中涌起一阵阵不喜,只得答,“也不是,只是……我派素来清规严明,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着实不妥当。”
“那要怎么样的相处,才能符合我派的清规戒律呢?”南宫文秀歪了歪脑袋问他。
倪安智突然有些为难,又摇了摇头,“除非我俩是……双修道侣方可如此共处一室。”他言谈冷淡,当中的往外赶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南宫文秀鼻翼中发出一声轻哼,不满道,“倘若是换作了栀子师妹,倪师兄就不会这么赶人了。”
倪安智不做声,可心里却在说:可惜你不是栀子师妹啊。
南宫文秀咬了咬唇,像是鼓足了勇气,忽然对倪安智道,“倪师兄,我喜欢你,不如我们两个在一起吧。”
倪安智吓了一大跳,这位南宫文秀师妹在他脑海中没有什么特殊的印象,只知道她有很多小道消息,有点自来熟,平素也不见她多大胆的,却不想她刚刚如此突兀地向他表明心意。
若说能与他结为双修道侣的人……
他脑海中浮现出那位小师妹的模样,她总是一副有些清冷又灵气逼人的样貌,总爱穿一身月牙白的衣衫,她是掌门玉面北冕唯一的弟子……
“倘若心里住进了一人,就再也放不下别的人了。”倪安智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南宫师妹,对不住,你的心意我不能接受。”
表面上看他对南宫师妹以礼相待,可实际上言谈举止却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说完这一席话,就将南宫文秀毫不客气地赶出了房门,关门的一刹那,只见南宫文秀脸上尽是一片羞恼之色,她在门口气呼呼地嚷道,“我知道,你就是喜欢栀子了,才不肯接受我,对不对?”
他也不理会她在门外的吵嚷,径直走到床前,将那张被南宫文秀坐过的床连连施展了好几遍“净衣咒”才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