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众人又议论开来,但大概的意思,都差不多,尽皆说没有虐待过自家的傀儡人,也不可能修习邪术邪法。
栀子点点头,收了那部《上古傀儡秘术》入夜来香中,又不动声色第四次替汪大长老诊脉,汪大长老如今已经出现了翻呕不食,眼中无故流泪,口中也流口水,而且中风不语、甚至半边身体都僵直不能动弹等症状,是诊治的病人当中,症状最重的人,也是最难治好的人。
末了,她思虑再三,心中有了主意,便道:“既然不是傀儡术反噬,那就是中风之症,只不过此次中风来得突然,又急迫,还集体都不同程度的患病,要想治好,得耗费一段时日了。”
说到这里,她看向北冕,似乎是在征求师父的同意,“师父,汪大长老的病症是最重的,我打算替他施以银针刺穴法中的针灸玉龙经针法,就是得辅以汤药治疗,或许最快也得一个多月才可以痊愈。只是有一事,弟子还需诸位师兄弟妹们的帮助……”
“栀儿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只要能治好这些镇民,为师都允准。”北冕此时说不清楚心头的诸多想法,只是感到如此紧急又棘手的情况下,能有栀儿精湛的医术帮助,是他之大幸事,他身边应该拥有这样的助力才对。
或者说,拥有她,就可以拥有更多的尊荣与地位……
他这般想着,看向栀子的眼神中多了一些连他自己都未觉察到的火热,只是隔着那张冰冷的玉色面具,在场这么多人,无人察觉到玉面北冕的心思而已。
栀子替汪大长老施针的时候,南宫文秀在一旁帮忙,倪安智也候在她身边,仔细地看着她每一个动作,包括她取针、清洗、再认穴、最后下针的每一步,他都不想错过,但同时也不会打扰她行医。
在倪安智心里,栀子每每替人看诊问医时,那神情专注的娇俏脸庞,以及那一身轻灵的月牙白衣裙,让她就仿若一朵白莲,在他的心中静默开放着,他珍视她的美好。
但他不争不抢的性子,也让他迟疑不决,从不敢靠她太近,好似生怕她会对自己生出厌恶之心。
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只是看着,就足够了。
栀子慢慢回忆着那部世代家传的《中药医典》上,曾经记录过一则扁鹊的神应针灸玉龙经,其中首篇正是记录了如何施展针灸治愈中风之症的《玉龙歌》。
据《玉龙歌》记载,其中记录了一百二十个常用的穴位,以及每个穴位治疗何种病症的施针法子,这些栀子早在孩童时期,就已经在爹爹阿德的教导下,背诵得滚瓜烂熟了。
“翻呕不禁兼吐食,”栀子一边口中低声念诵着玉龙歌诀,一边朝着一旁的南宫文秀伸出了手,捏住了她递过来的银针,“需得下针中魁穴……”
紧跟着她便冲着神智不清醒的汪大长老的身体穴位,精准地施针下去——
今天晚了点,贵人们慢慢品读~~